原本二板打算夜里探一探府中的这位大宗师,没想到他自个儿找来了,他家媳妇也没有说原由,但他跟哲哥儿一样想的,定是欺负了他媳妇,不然他家善良的媳妇怎么会叫人动手的。
不劝着他别动手已经是很不正常的事了。
哲哥儿慢慢地退到里间去,免得伤及无辜,今个儿父亲怕是要大打出手,也不知自己说的那几句话,父亲听进去了么,这位堂兄,你且等着挨顿打吧。
这么多年在爹娘身边长大的堂兄,挨顿打怎么了,想起他这个正牌儿子,还不能像他一样在爹娘身边长大呢。
二板从客庐里出来,看到空荡的草地上一个人影也没有,不远处的枯树枝倒是动了一下,二板扬起了唇角。
此时主帐中,已经在晚宴上等候多时的谙蛮白术听到底下人来传话,脸都变绿了。
大宗师才回来,饭都来不及吃,就去挑战府中的那位了。
不过气归气,谙蛮白术也很想知道他培养起来的这位大宗师是否是贤王的对手,这个很重要,关乎着谙蛮白术接下来做的决定。
于是晚宴也顾不上吃了,谙蛮白术起身朝客庐去。
客庐外,二板和任明宇打得不可开交。
不愧是两位大宗师对招,远远看着的府中勇士,一个个的不敢靠近,就这么远远地看一眼,都感觉到了杀气。
谙蛮白术来了,便是正在养伤的亮护卫,此时也由两名兵卫抬了过来。
众人看着客庐外狂风大作,两位大宗师对招的速度肉眼都快要捕捉不到,谙蛮白术震惊地倒吸了口气。
贤王虽然与当年有所不同,可是这一身功力,却仍旧不容小视,当年他一人之力挑战四大宗师还赢了,如此人物,果然是世间难寻。
而苦练了六年又寻遍了武功秘籍的任明宇,此时与二板对战,竟然也有些吃力起来,这是他在寮国这六年里唯一一次有了生命威胁的战斗。
按理此时的任明宇大可以使用自制的暗器和技术先进的火器,可是任明宇的潜意识里,他不愿意用这些旁门左道伤及眼前之人。
眼前之人的感觉就像他初次见到乌兰府里的那位一样,一种莫须有的亲切感,甚至在他们的面前,他会本能的心头欢喜。
任明宇从乌兰府回来,这一路上都在思考着她的话,她说他是中了毒,所以失忆了,但看她的眼神,他们不只是熟人这么简单。
再一回想这六年前,总有个断臂怪人与他交易,在他头痛欲裂之时送来安神香,他也曾怀疑过自己的病情,但他谁也没有告诉过。
若是她没有骗自己,那位断臂怪人的安神香便是治他头疾的解药,可既然是解药,为何不能根治,还是说那位断臂怪人故意不根治他,是对他有利可图。
且解决了眼前这个麻烦后,定要去一趟阿拔族后山的禁地,寻一寻那位断臂怪人不可。
任明宇思虑太多,就有了半息的分神,哪知二板手中软剑如灵蛇一般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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