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落在身畔的手蜷缩了一下,沈月眸光凝结着森然冷意:“陪一段时间?您当沈家嫡女都是勾栏院的娼妓不成?沈毓婉愿意放下尊严礼教去伺候太子是她的事,我可没那么大度用自己的一生去给沈毓婉铺路!”
“果真同敏敏说的一般,自私自利顽劣不堪。”
宋太妃转到沈月面前,盯着她眼睛,冷冷道:“你以为,你一个毁容的女子失去扶持能嫁到哪家去?区区一个县主身份而已,只要我动动手指,你什么都不是!”
“太妃口口声声说着规矩,自己却如同勾栏院的老鸨一般拉郎结配,”
沈月讥讽道:“太妃作为宋家的姑奶奶,手莫不是伸得有些长了,你这个决定,可有先问过我父亲!”
沈崇文想让自己利益最大化,绝对不会同意自己顶着县主的身份入东宫,将两个嫡女都放入东宫的阵营。
可沈崇文权衡利弊后,会不会同宋太妃对立,沈月不确定,
毕竟那是宋家!
但如今最好的脱身之法,也唯有先借着沈崇文拖延。
“呵!牙尖嘴利!”
宋太妃之所以叫沈月进来循循善诱也是顾念着沈崇文,
如今沈崇文不再是当初那个任人拿捏的穷小子,若是他执意要闹起来也令人心烦,
“我看你是头脑发昏看不清形势,”
宋太妃叫来宫女,冷冷道:“带安乐县主去院中跪着清醒一下头脑!什么时候知错了,什么时候起来!”
初春的寒风肆虐,小雨绵绵从天际飘洒,高耸的宫墙在夕阳的余晖下如同困住飞鸟的牢笼,
跪在青石板的膝盖渐渐失去知觉,绵密的雨滴将长睫压得越发低垂,
纷杂的脚步声从殿内接近,黑色龙纹皂靴在面前停下。
“何必呢?”
朱轩禹半蹲在沈月面前,凝望着她挺直的腰背,白中泛紫的唇色,心底生出一抹烦躁,
“做孤的女人有何不好?待孤登基后总不会亏待你,四妃中总有你一个位置。”
他犹记得初见沈月时的悸动,眉目如画的少女奔跑在山野间像是坠落凡间的仙女,
再遇见,毁容后的她仿佛一株生长在悬崖上的玫瑰,柔软身躯却隐含坚韧傲骨,迸发的光彩令人挪不开视线,
他不是冲动,是一直有心想将沈月纳入羽翼,
明明在别庄,沈月对他不似无意,为何这会儿给了她入东宫的机会,她却宁愿雨中长跪也不愿?
“沈月,看着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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