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惧声没出现,反而是赞叹此起彼伏,沈毓婉得意笑容僵在嘴角,
面具?
什么面具?!
凑过去定睛一看,她脸色顿时扭曲,
沈月上半张脸扣着一枚金玉雕刻的镂空面具,金丝为底白玉点睛,再往下,哪有什么伤痕?
芙蓉面上琼鼻精巧,菱唇粉润,
想象中出丑态并未出现,面具反倒是给她平添一抹神秘清冷的风采!
触及沈月眼底的讥笑,沈毓婉身体晃了晃,只觉一口血憋在喉间堵得让人喘不上气,
合着她顶着咄咄逼人的名声逼沈月拿掉帷帽,却反而让她惊艳出场!
摇摇欲坠的沈毓婉被沈月扶住,她在沈毓婉惊愣的目光中笑得人畜无害:“长姐这是怎么了?可是身体不舒服?”
从沈毓婉提出让她参加宫宴开始,沈月便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
特意花重金请人赶制出一副面具,
一来可以借着宫宴将毁容的消息传出去,免去沈家逼她婚嫁琐事。
二来嘛,有了今日沈毓婉逼她这一出,再联想她毁容之事,沈毓婉装了这么多年的温婉形象怕是岌岌可危呐~
瞧着沈毓婉快要气晕过去的模样,她杏眸半眯,低声喃喃:“长姐怎么就学不乖呢~”
“你可知你画押的证词代表了什么?身败名裂呐姐姐!”
身败名裂四个字她特意咬重,
掌下胳膊发颤,沈月眺了眼前方,兀的调转话头,凝视着沈毓婉发髻幽幽道:“长姐这头发可真是漂亮,也不知用了什么秘方竟然两天之内长出这么多,不如同阿月分享一下。”
“太后娘娘驾到——太子殿下驾到——”
尖细声音响彻御花园,沈月同在场贵女跪地行礼,唯有沈毓婉被她阴森呢喃一吓,下意识扶住鬓发,慢了一拍
众人皆跪,唯有沈毓婉依旧鹤立鸡群站在桌旁。待她回神急忙伏跪在地时,太后脸色已然有些发沉,
沈毓婉嘴里发苦,以头触地:“臣女殿前失仪,还望太后娘娘恕罪!”
“起来吧。”
太后从沈毓婉身旁经过时脚步顿了顿,温和道:“今日发髻梳的不错,可惜步摇花式太过稳重,不太相配。”
轻飘飘一句落下,沈月掀起眼帘,冲脸色煞白的沈毓婉微微勾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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