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轩听罢,二话没说便唤来店小二,让小二把刚点的素菜全换成了荤菜。
在望云山上,张猛嘴早淡出鸟来了,见谢云轩如此大方,乐的嘴都合不拢了。
“师弟,这下你该满意了吧?”谢云轩问道。
卢小闲毫不客气的对店小二道:“去!再整个猪头肉,来个大份!”
之前,卢小闲借着讲故事狠狠挖苦了店小二,店小二心中本就不快。此刻,他见卢小闲狠狠的宰了谢云轩一道,心中更为不屑,便冷冷的回答道:“客官,对不起,敝店不卖大粪!”
操,看拳!
卢小闲恨不得狠狠揍这家伙一顿,可想想还是忍了。
他不再理会店小二,话题一转向谢云轩问道:“云轩师兄,请问‘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作何解?”
谢云轩不知卢小闲为何有这么一问,但他还是回答道:“王朝灭亡前后,群雄四起,逐鹿天下,争夺皇权,终有一人一统天下,此为‘分久必合’。天下统一后,历朝历代,无论何人统治,都有繁华兴盛之时,也终有灭亡之时,此为‘合久必分’。”
“我这里还有一解,云轩师兄可愿意听?”卢小闲神秘兮兮道。
“师弟请赐教!”
“吃饭嘛,就应该喝点酒增进一下感情,此谓‘逢酒必喝’。喝醉酒后失态,又往往会发生争执,闹个不欢而散,此谓‘喝酒必分’!”
卢小闲说的明显是歪解,谢云轩也不介意,他听出了卢小闲的意思。正好店小二还没走,谢云轩便让他去拿一坛好酒来。
转身离开的时候,店小二瞅向卢小闲的目光中,鄙夷的意味更浓,卢小闲却视而不见。
一道道菜端了上来,店小二为三人斟满酒,卢小闲看着酒杯,突然作出呜咽状。
“师弟,你怎么了?”谢云轩奇怪的问。
“看到这个酒杯,我想起了一个去世的朋友。他并非因病亡故,在一次招待朋友的时候,用的也是这么小的酒杯,结果把酒杯误吞入口给噎死了!”
卢小闲分明是在胡扯,谢云轩怎会听不出来,他不急也不恼,当即又让店小二换了大杯。
卢小闲三番五次提出过分要求,店小二恨的牙痒却也无可奈何,只得依言换了大杯。
店小二再次为三人斟了酒,卢小闲瞅了一眼酒杯,瞪着眼对店小二说:“此杯太深,麻烦你把上半部分截去一段。”
“这是为何?”谢云轩觉得自己已经有点跟不上卢小闲的思路了。
卢小闲理直气壮道:“上半段盛不了酒,要它何用?”
店小二实在受不了卢小闲的无理取闹,正要开口反驳,却听谢云轩抢先道:“把酒倒满!”
卢小闲端起酒杯,站起身来,对谢云轩说:“云轩师兄,非常感激您的盛情款待,我敬您,咱俩满饮此杯!”
谢云轩摇摇头:“师弟,不是我驳你的面子,出门的时候,家师有命,不许在外面饮酒,心意我领了,你们二人喝吧!”
“云轩师兄,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卢小闲皮笑肉不笑的说。
卢小闲喜欢讲故事,谢云轩对此已经有些麻木了,不过他涵养功夫确实好,微笑着点头道:“师弟尽管讲好了!”
“从前,有个人在喝汤的时候,头巾没戴好,上面的带子垂落到碗里,他用手往上拢了拢,带子又垂落下来。再拢,再落。他气坏了,一把将头巾扯下,狠狠丢到汤碗里,怒吼道,让你喝个够,老子不喝了!”
谢云轩听罢,哭笑不得。
他有些踌躇,一边是师命难违,一边是师弟盛情相邀,他陷入了两难。
卢小闲看出谢云轩的为难,笑着劝道:“你师父不让你在外面喝酒,想必是怕师兄喝酒后遇到歹人吃亏。我们是师兄弟,您怕什么?再说了,你师父不也交待,让我们好好亲近亲近,我们三人一起喝酒,你师父一定不会怪你的!”
卢小闲这么一番说辞,让谢云轩不好再拒绝,他终于下了决心:“那好,我就陪二位师弟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