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松了全身,平躺在椅子上,望着天上的大太阳。
太阳炙热的气息笼罩着全身,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爸爸!爸爸救命呀!”
忽然,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个拳头大的小身影蹦蹦跳跳的窜到了我的身上,一头钻进了我的怀中。
随后又追出来一道小身影,攥着小拳头瞪着藏在我身上的小家伙:“你跑什么跑,我又不会杀了你!”
我闻言微微一笑,将怀里的小家伙救出来,用意念开口:“小花,和小生好好的玩耍,不要打架。”
小花委屈的看着我:“爸爸,小生骗我尝辣椒水,你看我的舌头都红了。”
我一看可不是吗,小花吐出来的粉嫩嫩的小舌头通红通红的,眼底氤氲着泪水随时都会掉下来一样。我忍不住无奈的看着小生。
小生自觉理亏,却也不低头认错,哼的一声背过身,背着手大步就走。
与此同时,从里屋内走出一个人,白衣飘飘,清俊儒雅,手里端着一碗药,微微一笑朝我走了过来:“你今天的状态好多了。”
“还要多谢你。”我也微微一笑,嘴不开合,声音用意念发出。
“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恢复的怎么样了。”
少卿蹲在我的身旁,一手揭开固定我脖子的石膏,然后在一层层的掀开纱布。
伤口闷得久了,刚一接触到空气,顿时有一丝清爽的感觉。
少卿检查了一遍,点点头:“不错,喉管正在愈合了,再有个一个月两个月的,估计你就能开口说话了。”
“现在也妨碍。”我摇了摇,表示对此不在意。
“你不要总摇头,虽然用意念也可以说话,但是到底还是用嘴说的听着更舒服。另外,长时间的不吃饭,只打营养针,身体还是无法接受的。你看你现在都瘦的和皮包骨似的。”
我笑而不语,皮包骨也好,骨感点更美。
“我替你上药。”少卿一边说着一边替我换药,动作熟练速度快,不一会儿就将石膏从新固定在了我的脖子上。
戴着石膏的感觉非常不舒服,但是少卿说这样是为了更快地恢复,不允许我摘下来。
“好了,你别晒得太久,不然中暑了又要麻烦。”少卿叮嘱了一声,然后起身离开。
世界又清净了,少卿这间医馆的后院几乎被我霸占了,白日的时候偶尔看着小紫站在院中间练剑,偶尔就是我一个人,一直从早到晚。
小花趴在我的胸前呼呼大睡,她被泡在酒缸里一个多星期,几乎将所有的酒都喝了干净,被解救的时候,和葫芦巴巴醉的三天三夜都没有苏醒过来。
小花曾多次问我,爸爸,为什么我们不回家?
家……家已面目全非了。妖怪高中再被龙卷风席卷以后,已经成为了一片废墟,机构在得知了我们悲惨遭遇之后,承诺会派人负责维修。
但,即便恢复如初了,那里却成了我的心殇地,永远也不敢踏足。
因为只要一想起那个地方,心就撕裂的疼,喉咙哽咽,脑仁儿嗡嗡的。
我想我可能得了什么心病,少卿建议我去看看心理医生,对此我是拒绝的。我明知道这是心病,是伤,我也不要抹去,不要去除,我要记住,他们曾经存在过,他们因为我而离去了。
或许我这样的方法有些自虐,但是我就是想这样,谁也无法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