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听到一声奸笑。
我猛的睁开眼睛,就见啊哈大巫师不知什么时候飘了出来,悬在宿舍的半空,那距离似乎……正在偷窥睡梦中的鲤鱼?
我蹭的一下蹦到地上,果不其然,鲤鱼睡着了身上没盖被子,只穿了薄薄的一层睡衣,还翻来覆去滚的露了肚皮……
啊哈大巫师看着我,阴笑:“小子,你有眼福。”
我伸手就去拽他的腿:“你给我下来,在看我把你眼睛挖出来!”
“你来抓我啊,小子你不是找气吗?你来呀,你来呀?”说着他还挑衅的扑倒鲤鱼的身上,欲做轻浮骚扰状。
我勃然大怒,血液蹭的一下沸腾起来,就感觉体内有股奇异的力量正在复苏,我一惊,慌忙跑向卫生间,还不忘对啊哈大巫师放出威胁的狠话:“你在上鲤鱼那嘚瑟一下,你等着我一会黑化出来怎么收拾你,我还拿血灌你,让你困在白毛龟体内一个星期都别想出来!”
啊哈大巫师上次吃了亏,知道我不是开玩笑的,就讪讪朝我飘了过来。
此时我面对着卫生间的镜面,看着自己黑洞洞的双眼,还有皮下不断活跃跳动的血管。我闭上眼睛,气沉丹田,努力的去控制那股力量的游走。
在愤怒的刹那间,血液一瞬间都冲到脑袋上去了,所以朝天珠的那股力量也第一时间被冲了上去……才导致血管暴动,眼睛像黑洞?
难道说,朝天珠是藏在我的血液里吗?
如果我不愤怒,我控制情绪,是否也能控制住那股力量?
刚刚和啊哈大巫师的动怒不是真的动怒,因为我知道他也就是挑衅我,不敢真的对鲤鱼怎么样。那一瞬间是情绪激动,所以血液沸腾了。
此时很快平静下来,我脸上的变化也随之消失。
“这真是怪了,朝天珠……那颗珠子难道真的在我的血里?”我从镜子里看着飘在我身后的啊哈大巫师:“这种状况你遇见过吗?”
啊哈大巫师摇头:“珠子长长久久以来一直是在祭司的法杖内的,没见过它钻进谁的身体里啊?要不你让我看看,我试试能不能用我巫族的力量引起朝天珠的共鸣,兴许能从你身体里取出来?”
我点头:“你试试……”说着我又警惕的瞥了他一眼:“我警告你,不要想着害我,不然我死也要拉上你做垫背的……”
“嘿嘿,老子都活了几千年了,连当年的那些臭伏魔士都没有杀了我,
你想杀了我?门都没有!”
我瞪他:“那算了,我宁可这珠子在我体内,也不和你冒险了。多活一天是一天。”
啊哈大巫师见我反悔,连忙赔了笑脸:“逗你的,快别当真,我来给你试试……”
他难得好声好气,我也没有再追究。
我和一个鬼魂就在卫生间里面做起了实验,我静默去感受体内那股越来越薄弱的力量。
啊哈大巫师口中念念有词,渐渐的他鬼魂的身体发出金光,金光顺着他抓住我的手灌入我的身体,一点点的将我浑身都给笼罩。
啊哈大巫师正念着咒,身子突然抖了起来。
我猛的睁眼看他:“怎么回事?”
“没事……”啊哈本来脸就惨白,这会儿突然变得和白纸一般,虽然有金光反照,却仍难掩盖他脸上的痛苦之色。
我却是除了身体被金光笼罩的暖洋洋的之外,丝毫没有感受到属于那点力量的躁动。
如此过了几分钟之后,金光如水一般退去,回到了啊哈大巫师的手中。
我看他虚弱的不行,跌坐在马桶盖上大口的喘气。
我纳闷的看着他:“怎么给你累这样?是什么感受?那朝天珠可是拿出去了?”
“屁!”啊哈大巫师听我这么一说,突然气急败坏的叫骂道:“真是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我们巫族朝奉它几千年,它可倒好,认上你这么个外人,死活不跟我走,我劝了半天……”
我一呆:“朝天珠还能说话?”
“呃……我用意念沟通,这是属于我们巫族的特殊秘法。”啊哈大巫师神色有恙的说。
我点点头,随后叹了口气:“那这珠子还真是油盐不进,赖上我了,可我也不喜欢它啊。”
“你别急,再给我点时间,我想想别的办法,兴许能成……”啊哈大巫师说。
“你还有什么办法?”
“总之你别管了……”说完他就一转身,穿门而过,钻回了白毛龟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