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郁没办法,只好和另两个人接了我和鲤鱼救助的一百块钱,然后打车离开了。
这时候孙胖子和陈竹子也处理好了猪舍那边的事情,急匆匆的寻找我们跑来。
孙胖子一看到虚弱的张老头儿,叹了口气,从道旁截了一辆车,和陈竹子一起,还有她的女儿一起上了车,将其送去了医院。
孙胖子临走的时候说道:“林果,你好好和零零说,我们一会儿直接从医院回学校。”
孙胖子也走了。这会儿就剩下我和鲤鱼还有零零了。
我蹲下身,看着零零道:“还能走吗?”
零零圆圆的脸蛋有些浮肿,估计是哭的。眼睛也特别肿,她不敢看我,躲闪着说:“能,能走。”
我伸手去扶她,她就一直低着头。
我也什么都没问,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我们三个一路回到了学校。
将零零送回寝室的时候,豆花已经醒了,正和赤离朝着要出去。
一见到我们将零零给搀扶回来了,豆花吓了一跳。除了对那传销已经入迷了之外,其余整个人还算正常,知道关心别人。
豆花看着零零变了脸色:“你这是咋了?是不是林果打你了?他也刚才把我打了。我这脖子后面到现在还肿着呢,疼死了。”
说完豆花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鲤鱼和赤离将零零扶到了床上躺下。
此时屋子里已经被赤离打扫的焕然一新,非常干净整洁。
我叹了口气,看着满屋子的女人,不再停留,带着葫芦祖宗直接出了门。
我走到学校的小树林里面的休息椅上坐着,旁边是棵大柳树,树荫完全将我遮盖,有风吹来,阵阵的凉爽。
葫芦祖宗从我腰上跳下去,也坐到了椅子上。
“林果,人都救回来,你不开心呐?”葫芦祖宗骨碌了一下,爬到我的腿上,问我是不是还在心疼那四百万的钱。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其实祖宗,要说实话,不心疼是骗人的,但是要觉得特别心疼,又感觉没那么心疼,是不是挺矛盾的?”
葫芦祖宗说:“那钱来得容易,去的也容易,我们几乎没费吹灰之力就到手了,想要还会再有,你别因为这件事情难过。”
我点点头,想到零零看到我的时候那种自卑,惭愧,懊悔的眼神。
尽管她一句话没说,一句错也没认,但是我已经不想追究了。她要是真的不想说,我也就真的不问了。
我独自在椅子上坐了好久,葫芦祖宗一言不发,翻来覆去的在我身边陪着。
听着上课铃声响,下课铃声又响,不知不觉已经放学了。
肚子骨碌碌的一顿叫,这才想起来我还没吃午饭。
风吹的我眼睛都干涩了,有些口渴,我起身带着葫芦祖宗去食堂吃完饭。
食堂里面闹哄哄的,妖怪们说说笑笑各自打饭。
豆花摊上仍旧没人,空荡荡的。
有妖怪抱怨说:“豆花姐去了哪儿啊?好几天没吃到她的豆花了,想吃又不在,真是折磨人呢。”
熊妖追着蛇小青满食堂的走。蛇小青换一个地方,熊妖就跟着挪一次屁股。
虚头巴脑的溜须讨好,就是为了让她原谅他那一次的错误。
人孰能无措?所以别太苛刻,也别太倔强。
想通了,就不想了。我端着盘子打了一餐盘的肉菜,和葫芦祖宗坐在一块大快朵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