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摇摇头,
程许坚定道:“郝神医显然已经是再无半点入世之心,非钱财名利能动其心。”
折克之,平田一怔,他们原本是不相信这世间上有这种人的,但是,程许说的信誓旦旦,他们下意识的便也就信了,折克之更是感叹道:“郝神医当真是隐士高人之典……”
只可惜,
折克之的典范的范字还未出口,便听到……
“郎君需要老夫为你做什么?”
砰
折克之猛的扶住了旁边同僚的肩膀,然后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程许:这就是你说的再无半点入世之心?总不能郎君的几页纸比那青囊书残卷还要有吸引力吧?
程许一颤,
双目瞪大,
他真的见过郝充拒绝青囊书残卷,虽然他明显割肉一般的舍不得,而不是现在……
狗腿子一般,
郝充好似突破了某个禁锢之后,便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殷勤的凑在赵时旁边:“郎君,吃药吗?”
“郎君,喝水吗?”
“郎君站了这么久,可是累了?要不要老朽给您揉揉肩膀,捶捶腿?老朽研究过张仲景先生的锤拿之法,可解全身精肉疲乏。”
赵祯缓缓张大一些眼,
这还是那个毫不犹豫拒绝了朕的太医丞师父?
赵时缓缓低头,
他不觉得这时候很骄傲,很充满了一种让赵祯与皇城司震惊了的舒爽感,而是……敬服,敬服面前这个为了一点知识,便甘愿舍弃之前坚持一切的老人。
这是一名……真正的为了知识,能舍弃坚持,性格,乃至生命的医生。
拱手,
赵时态度并未因郝充的殷勤而有半分张扬,甚至愈发的谦逊,郝充只是输在他从未接触过,否则,哪怕他只是以赵时的视角看一眼未来,他也一定能获得远超赵时知识储备。
赵时……不配对他有优越感:“郝师,晚辈斗胆请您担任开封府衙医舍的教授。”
郝充一愣,
郝充虽然不觉得自己为了知识便对一个年轻人献殷勤有什么不对,知识又不是凭空飞来的,但是,当他看到赵时不仅仅没有骄傲,反而愈发谦逊之后,他还是由衷的感觉到一种……动容。
殿下若为帝王,真乃……
百姓之福,
苍生之福啊!
还礼,
抬头,
郝充认认真真道:“老朽年迈之躯,郎君要用,便请拿去用吧!”
嘎吱,
赵祯明知不该,但是……他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