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等我们在京城站稳了脚跟还会回来的!”
赵乾和赵礼两兄弟,扶着赵大柱哽咽着说道。
如果可以没有人想要背井离乡,尤其是他们已经创下了家业。
一家人对这个宅院恋恋不舍,直到洪午派人来催。
“行了,到时辰了,各位还想在这儿留饭吗?”
赵大柱连连摆手。
“不敢,不敢,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一天前还在镇上呼风唤雨的赵家,仅过了一日,就如丧家之犬一样,被人赶出了家门。
赵家一行,带着一大批家奴院工浩浩荡荡的走了出去。
随着一声响亮的马鞭声响起。
赵家彻底与这座气派的赵府分道扬镳。
他家的动静不算小,这一天的热闹,足以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尤其赵家周围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之前好的时候,互相交往,逢年过节还热切走动。
而现在赵家传出这些风吹草动,这些邻居,没有一个出来问候的。
甚至派出打探情况的下人,都被嘱咐不许走的太近。
赵家的车队,车轮一转。
在各家门口都有探头探脑的人看过来,只不过没有一人来告别。
赵家人看到自己离开的场景都如此凄惨,情绪不由的更加低落。
一声沉重的叹息,贯穿着整个队伍。
人情冷暖,也不过如此……
只不过这种情绪,在流淌到柳遮月的面前,戛然而止。
她与整个悲伤的队伍格格不入。
柳遮月搭坐在平稳的牛车上,惬意晃荡着双脚,看着赵府的大门越来越模糊,心里哼着小曲,偶尔用袖口做遮挡,还能往嘴里塞几粒花生米,学着孙婆子的样子解闷。
甚至还有心情管车夫借草帽防晒。
车夫不是没有表达出不满,但在看到她手中捏着的腰牌后,只能扭回头去选择闭嘴。
柳遮月把玩着腰牌,眯起眼睛抬头看向已经偏西的太阳,心情愉悦的勾起嘴角。
盼着队伍早点停下修整,她好去试试自己刚才的猜想。
柳遮月这幅怡然自得的模样,落在有的人眼中,气得牙根痒痒。
凭什么都是被赶出家门,所有人都情绪低落,跟在车子旁边费力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