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陵光已经用独特手段,探查到匣内有机关,自己一路上便盘算好,将计就计,没想到这聂雨果然上当。
看着钉在凉亭柱子上的几根小箭,聂雨阴沉着脸转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有诈?”
“这个你就别问了。说吧,今天叫我出来的真实目的。”
“好,爽快!你把衡门那封信和鬼灵宗几本功法交出来,我不为难你。”
聂雨似笑非笑。
“你要是早点说,我肯定拿给你。刚刚煮面条柴火不够,你那几本破书便派上了用场。”
陆觉两手一摊,一副惋惜的样子。
“你!”
聂雨额头青筋凸起,刚要冲上来,突然陆觉身后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
“几本功法而已,本座就不跟你这娃娃见识了,把衡门那封信交出来吧。”
身后那阴森的声音,仿佛是从冥界传来,让陆觉背脊发凉。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站在自己身后的。
他刚想扭头看看对方真面目,身后之人却制止道。
“为了你好,劝你不要回头,否则,本座只能先杀了你,再慢慢去找那封信了。”
“那如果小爷我偏要看呢?”
陆觉心中冷笑,自己可不是从小被吓大的。
如此自负,也只是因为,自己对身上的千骨针,充满了信心。
“那就只能请你去死了!”
话音未落,陆觉便感到背后一股阴风袭来,速度之快是出乎他预料之外。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惊得栖息在整座十里坡树林的鸟兽,四散而逃。
樊楼二楼。
樊燕萍推开西侧的窗户,向着远处眺望。
可惜隔着高厚的城墙,看不到城外的景色。
忽然房中一面铜镜嗡嗡作响,樊燕萍赶紧关上窗户,走到了镜子旁。
不一会儿功夫,铜镜中竟然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
“萍儿,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
“爹,我刚温习完功课,正准备休息。”
“以往这个时候,你早就歇息了,下午去干嘛了?”
“女儿不敢隐瞒,我看到陆觉可能有危险,就没有和你说一声,便自作主张出去了。”
樊燕萍并没有隐瞒。
镜中之人沉默了许久,还是开口了。
“你们自幼相识,你看他身处危险想去帮忙,也是情理之中。只是我们樊家欠他父子俩太多太多,如果再连累到他们,这辈子都赎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