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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李代桃僵局(第1页)

周一鸣话没说完,开车的陈星河就一声接一声嗐起来,桑荫问她嗐啥?陈星河突然哈哈笑了起来,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看来是那位富商的报应来了。话说他几位夫人死得蹊跷。

桑荫望着得瑟得一批的陈星河,突然想起来在鬼王那儿手撕命簿的事情,问陈星河今年多大。

搞得陈星河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转过头质问桑荫,”你能不能有点儿八卦精神,现在不是应该关心那个黑寡妇的事情吗“?

我迟早要去找她啊,急什么。桑荫转头看向苏醒,”你知道你们家祖坟在哪儿吗?你得叫上你爸“。

”我爸搁医院陪我妈呢,我们得往医院方向拐一趟”。

桑荫于是就跟周一鸣说,等会到了医院,你也可以下车了。

周一鸣愣了愣,再看看王一,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啥都没明白,点头说好。

王一看得着急,索性跟周一鸣搓了搓手指头,拿出手机叫周一鸣转账。周一鸣会意,问王一转多少,王一又伸出五个手指头,不一会手机传出来到账五万的语音播报,王一愣了,说周一鸣你要是这么玩儿的话,那把你折进去你都不知咋回事儿。慌得周一鸣又转了四十五万,凑成了五十万整数。然后这家伙呲着牙咧着嘴,瞪着充血的大眼睛问,“我就是讲了个故事,你们就收了这么多钱?咋比我还坑那”。

说完周一鸣自己都笑了起来。别小看讲故事的威力,周一鸣这会儿才觉得自己现在虽说不上是一扫阴霾,但身上的确松快了不少。

“你听刚刚八婆——就是开车的那个说了吗?有因必有果,这件事情你掺和进去没用,谁都没用。我刚刚不是还在跟你说,你调个位置调个位置,懂了没有”?

周一鸣想了想,啥玩意儿调个位置?王一急得干瞪眼,眼看到了医院,拉开车门把周一鸣推了出去,“你想通了就知道咋办了,实在不行明儿你还过来”。

车子停到医院停车场,苏醒知道事态紧急,赶紧跑上去把爸爸喊了来,往他们老家祖坟那边儿赶。桑荫提醒陈星河开车快点儿,陈星河知道桑荫看出了什么,不然刚才出门不会那么急,也是加足了马力往苏醒老家跑。

等几人赶到苏家老家坟山上一看,傻眼儿了!原来苏醒爸爸被女儿突然叫到了这里,根本不知道来干什么,电话通知了农村的二弟说等会儿他们来祖坟这里,叫二弟也上来,他们俩兄弟见个面。谁知道几人跑到山上一看,苏醒二叔居然带了十好几个壮汉,正等着他们。搞得苏醒爸爸——苏建国还很高兴,说弟弟办事儿没得说,就是一个爽利!

但是也不是说干什么事儿,就是见个面而已,你怎么带这么多人来?苏建国问二弟。

那个被苏建国喊二弟的汉子脸色铁青,看到苏建国就说,我不管你们有什么事情,今天祖坟谁都不能动。

“没说要动啊,但是,这怎么跟从前不一样了呢”?苏建国望着父母长眠的这块坟地,百思不得其解,他也就这两年事儿多,没大回来,托弟弟照看了一下,怎么……感觉跟以前变化那么大呢?

桑荫走到苏家老坟那里蹲下,四周看了看。苏家祖坟处于一种上风上水的位置,虽说不上大富大贵,但绝对福泽后辈,顺风顺水。所选坟址仿佛一个月台,把两老紧紧地捧在正中央,荫庇家中长子,风调雨顺,财源亨通。苏建国孝义,为两老修建了相当壮观的陵墓,方圆十里,仅此一家。按理,这里应该松柏苍翠,绿树成行,但此时坟茔周围却一派荒芜,草木不生。这个局,不仅想要老大的命,看来对苏家老二也丝毫没有手软,迟早老二也会被带走。桑荫伸手往坟土里一插,土质松软,这样的土质只可能是近一两年内被动过,不然不可能是这么个情况,她皱着眉头说,“这个坟,去年就被动过了”。

也是苏醒妈妈确诊乳腺癌的时候。

听桑荫如此一说,苏醒怒了,质问那个带头汉子,“二叔,你私自动爷奶坟茔,是想干什么?

“苏醒,怎么跟你二叔说话呢”?苏建国此时还处于啥球不懂的状态,呵斥苏醒不懂礼貌,一边问那个带头汉子,“建民,快告诉我怎么回事,咱爹妈长眠的这块地出什么状况了?是不是被动过了?不可能……不可能是你……是不是”?

苏建民一脸愧色,结结巴巴地跟苏建国说,“哥,哥你不要听别人瞎说,这土……这土我怎么可能动呢”。

陈星河左右看了看,跟王一一起走到苏建国父母墓前,点了支香,过了一会儿,陈星河问苏建国,“令堂……令堂生前有一米七高吗”?

“没有没有,我妈可能就一米五多点儿”。

“那这里边的根本就不是你家祖上啊”,陈星河长叹了口气,“这里的女的最少一米七多,我还以为是个男的。那这就是一个李代桃僵了,苏醒爸爸你好好审审你这个二弟”。

不用说,肯定是苏建民干的。

但是,为什么啊?苏建国想不通了,这里边躺着的不是自己的爹妈,那他两老如今在哪里?苏建国圆瞪着大眼质问苏建民,“你把咱爹妈弄哪儿了?你这个……混蛋,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父母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你哥我有对不起你的地方吗?还不快说你把咱亲爹亲妈弄到了哪里“?

“哥,不是……哥你听我说”,苏建民很明显已经不打自招了。

“你还跟他说啥”,这个时候从右边林子里突然忽剌剌闪出来好几十个人,苏醒一看这不是二婶吗?还有二婶的弟弟,叫啥来着?

二婶一上来大大咧咧就说,“父母是有多瞎,死了也要保佑长子一家发家,发财,事业通顺,合着我们这个当老二的就只配一辈子活在农村吗?就只配给你当老大的提鞋吗“?

二婶说着话,她那个不学无术的弟弟令带来的几十号人扒拉开了桑荫和陈星河,迅速围成一个圈儿站到了坟陵前面,摆明态度,这里现在谁都不能碰!

苏醒看着二婶一下子人模狗样的弟弟,顿时就明白了。

很明显,现在坟墓里埋的是二婶的父母。并且由于地理位置优越,所有的福泽都隐蔽给了他们,二婶的弟弟脖子上大金链子戴着,花衬衫穿着,俨然一副成功人士的装扮。

说起来二婶的这个弟弟,从小打鸡撵狗,不务正业,读书肯定不行哈,市里监狱、派出所几进宫,出来也找不着活儿干,主打一个啃老又啃姐。从前老是听爸爸说,二叔是个老婆奴,家里不仅一分钱的家不当,还动不动受二婶的气,二叔挣的不多的家底儿,都给二婶填娘家的窟窿了。但苏醒爸爸特别能忍,觉得只要没出啥大不了的事,一家子平平安安,他就都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

毕竟分家了,大家分开另过,人家的事情他这个当哥的也不好说太多。

但从刚刚桑荫的话里,苏醒突然醒悟了过来,祖坟去年被动,正是去年老妈查出来癌症的时候,之后他们家就江河日下,厄运不断,身体身体不好,生意生意不行,还净出一些要人命的事儿,原来都是因为,爷爷奶奶的坟,被别人占了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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