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刮了起来,阳光伴随着一缕缕清风,从镀金的窗棂里吹了进来,落在了床上的人身上,曼妙的女体,覆盖着一层纱,掩盖着若有若无的玲珑曲线,若是仔细看去,那雪白的肌肤上还有点点红色的青肿,让人心疼,让人怜惜。
“啊——”
近镜头里,少女的樱唇微微开启,颤抖着,似乎还在回味着昨夜的疼痛,终于,合拢住了,一双美目慢慢睁开,眼眸开始是茫然,渐渐看清了这华丽的房间的一切——镀金的天花顶、琉璃盏,水床,玲珑灯,纱帘,与阳光,终于一下清醒地坐起来,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一切,忽然抱着胸,低低地啜泣起来。
哭了一会儿,少女擦了擦脸上的泪,决定不哭了,环目四顾,见地上都是自己的散落的衣服,很多都撕碎了,眼见是穿不得了,倒是床脚的案头搁着一沓整齐的衣物,咬了咬嘴唇,爬了过去,哆哆嗦嗦地把衣服穿好,一瘸一拐地光着脚,走到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落地镜里,映出一个绝色的美人儿,穿着一身紫色的睡袍,睡袍镶着洛可可风格的花纹,料子光滑闪烁,映着那个人越发美艳动人,只是嘴角有些青紫,眼睛也布满了红血色,尤其是那张脸,全是懊丧之色,未免有些煞风景。
少女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忽然像是想起什么来,捂着脸,又低声地啜泣起来,然而哭了一会儿之后,似乎觉得不会有人来搭理自己,终于止住了哭声,走到洗手台,把脸洗干净了,转身似乎要出去,可是回头看了看镜子,犹豫了一下,又拿起洗漱架上的霜膏,擦了擦脸,这才走了出来,推开门。
外面是一个长长的走廊,就像是古代的欧洲的城堡,只有地上的凤凰地毯显示着中国风格,走廊两边挂着各式各样的名画,每一幅都价值千金,大多数以人物头像为主,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宛如蒙娜丽莎一般端坐在哪里,低头审视着少女,脸上浮出莫测的笑容,少女探出头看了看这走廊,见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人,咬了咬嘴唇,走了出来,抱着胸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这才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尽头是一个巨大的令人眩晕的转梯,镶金的扶手尽显豪华气派,少女站在栏杆前,低头看了看下面,见依然空无一人,不由鼓起了勇气,扶着楼梯扶手,一步步地走了下来,因为光着脚,雪白的脚丫印在红色的地毯上,像是红色的湖泊里泛起的点点涟漪。
等走下了楼梯,少女站在楼梯口犹豫了会儿,低头看了看自己光着脚,冰凉的大理石震凉着肌肤,提醒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所以……
她终于咬了咬牙,快步走到了大门前,用力推开了推门,没想到门居然真的被她推开了,看到这里,她心中一阵惊喜,正要提着裙子迈步走出去,忽见两个黑衣男子倏地出现眼前,戴着黑色墨镜,高高大大,身材削瘦矫健,挡着她跟前。
“小姐,您不能出去。”
两个男子异口同声地道。
少女脸色一下变得煞白,颤声道:“慕容凯他……他这是犯法的,他居然敢囚禁我……”
男子不说话了,似乎感觉没必要解释这么蠢的问题。
少女见两个保镖不回答,眼泪哗啦掉下来,尖叫道:“慕容凯呢,慕容凯呢,你快让他出来见我,我要见他,我……要杀了他,呜呜呜。”说着,似乎想起昨夜的经历,抱着胸口,呜呜地哭了起来。
两个保镖对望一眼,互相摇了摇头,依然没吱声。
少女哭了一会儿,似乎觉得这样子的行为有些愚蠢,擦了擦脸上的泪,娇红的脸蛋红艳艳的,像是初开的玫瑰,美丽而炫目。
“小姐。”
忽然,背后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少女回头,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站在眼前,大概五六十岁,穿着一身体面的燕尾服,姿势优美而绅士,一看便是管家的样子,正对自己微笑道:“小姐,请吃早餐吧。”
“我不吃。”少女似乎找到了发泄途径,跺着脚道:“你们这是犯法的,居然囚禁我,快把我放出去,放出去,慕容凯,慕容凯,你在哪里?”
“少爷就在饭厅。”管家对着少女微微欠身。
少女听到这话,脸上掠过一丝仓皇,似乎有些慌张,又有些惊讶,可是自己刚才叫嚣了一番,没理由这么着怯场,咬了咬牙,跺了跺脚,道:“你带路。”
管家欠身,说了一声:“是。”
大理石冰凉着双脚,睡袍的边际不停地扫着脚背,泛起一阵痒痒,少女咬着嘴唇,一步步随着老管家进了侧面的门,华丽的饭厅展在眼前,长长的饭桌上,摆了一桌子的饭菜,琳琅满目,杯酒交错,饭桌的尽头坐着一个男人,西装革履,脖子上戴着白色的餐巾,宛如希腊神袛一般的五官,让他显得近似完美的英俊。
此时男子正拿着刀叉在吃牛排,听到声音,微微抬头,盯着少女。
少女本来气势汹汹,见到那男子,不知道怎么,脸上涨红了一阵,似乎不知道要说什么,忽然低头看到自己裸着的双脚,眼睛里忽然渗出眼泪来,咬牙切齿地道:“慕容凯,你不得好死,你居然绑架我,你知道你这么做的后果吗?我爸,我爸他……”
“你爸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呢。”
男子慕容凯微微一笑,放下了刀叉道:“他如今正心急火燎地报警找你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少女听到这话,似乎终于清醒了一些,脸色也变得慎重起来。
“我?”慕容凯挑了挑眉,摘下来而自己的餐巾,轻轻地擦着嘴角,眼眸在少女的身上溜了一圈,不坏好意思地笑道:“你说呢?”
少女的脸越发红了,颤抖着嘴唇正要说话,忽听不远处一个声音传来——
“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