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闱在八月,他本就打算今年在秋闱中举的士子里好好物色一个人选。
因而也不怕杨明拖延时间。
“好,一言为定,老夫就给你一年时间,但是,老夫也有一句话要说清楚,你休想打什么歪主意,若是毁了秋月的名声,老夫就是拼了这条命,也绝不会放过你!”
张三声色俱厉,显然是怕他这混不吝的小子,真的搞出什么私奔的戏码。
杨明连称不敢。
张三陪同宋张氏回去了,宋秋月却迈不动腿,梗着脖子道:“我跟他说两句话就回去。”
毕竟刚刚谈好条件,张三也不好太逼迫她,只是交代张家的门房盯着他们,不要让他们做出越轨之举,便转身走了。
可他前脚刚走,宋秋月就好比乳燕归巢,一头扑进了杨明的怀里。
门房大爷背过身去不敢看他们。
他儿子也在酒坊里做事,他怎么敢得罪杨明这个大东家。
“老丈,今天伙房做了粉蒸肉,您不去伙房打一份回去尝尝?”
大爷顺坡就下了:“那感情好,老汉这就去。”
没人盯着,宋秋月就开始发作了。
她捶着杨明的胸口道:“你这个呆子你为何要答应舅舅,想做官哪有那么容易?要是做不到,难不成你就想看着舅舅把我嫁给别人?”
“怎么会呢。要是做不到,我就带你私奔,你愿不愿意?”
杨明勾了下她的鼻子,明知故问道。
“死淫贼,谁要跟你私奔?”
宋秋月娇哼一声,又扭捏着低声道:“细软我都收拾好了,你不用听舅舅的,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小妮子真是傲娇得可爱。
杨明抱起她,轻啄了一口,笑道:“你别担心了,我既然答应张公,就是有十成的把握,不就是当官吗,容易得很。”
宋秋月满腹疑问。
举人要当官难于登天,捐官又不现实,杨明还能有什么办法?
杨明却没有跟她解释,只是抱着她温存了一会。
等张三苦等半天见不着人,出来寻了,宋秋月才依依不舍地回去。
说实话,要想当官,对别人来说难于登天,对他来说,却是探囊取物。
就凭龙骨水车,如果他愿意贡献给皇帝,早就能谋个一官半职了。
更别说他脑子里还有那么多奇巧淫技。
杜康酒、拒马枪、马镫,哪一个不是划时代的技术。
只是杨明实在是不想当官。
以眼下的局势,这大兴国能苟延残喘多少年都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