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观察过,这妇人的手指上虽然有冻疮,但是虎口处有茧子。
这样的手不是农妇就是习武之人。
而那孩子虽在发烧,可看得出这孩子应是白白嫩嫩的,不像是农家的孩人。
但观两人的穿着,又似农家人。
她不是一个烂好心的人,见到什么人都收了,但这妇人明显就是冲他们来的,所以就收留下来了。
倘若真是如她所说的那般,可以帮她一下。
若是有目的而来,那就把她的目的给掐死。
谁也不可以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玥儿做的很对,你不这么做我也要这么做,这人放在眼皮底下监视着好些。”
这么奇怪的一个妇人,在大年初一堵在这里,他又不是没长眼睛看不出来。
且,他们又不怕阴谋,来多少他们接多少。
苏玥朝她笑笑,两人继续往前走。
暗卫将那母子送至离王府交给江伯。
江伯看着这母子俩,连忙将他们安排在客院,然后叫人把府医给叫回来,今日本来就是放假了的,但王爷的安排,他不敢不从。
还好府医没有走,听说了之后,提着药箱便跟着来叫他的小厮走。
来到客院,府医赶紧为那孩子诊治,可他把完脉后,觉得这孩子的脉像很奇怪,脉像很正常,人却发着高烧。
“这位夫人,这孩子是什么时候发的烧?”
府医赶紧问。
妇人若有若无的想了想,紧张的问:“珏儿他是三天前发的高烧,大夫,珏儿他怎么了?”
江伯在一旁看着无异常的妇人,眼神眯了眯,也听着府医怎么说。
府医古怪的看了一眼妇人道:“令公子脉像正常,人却发着高烧,恕老夫无法看诊。”
府医实话实说。
妇人听了,脸色一变,她扑通一声跪在府医面前,哭求道:“大夫,求求你再看看,珏儿他不可能没病。”
妇人是真急了,心里想着不应该是这样的,她的孩子就受了冻而发的烧,怎可能脉像正常呢?
难道——
妇人不敢深想。
府医叹口气将她扶起来:“老夫先开三副药先吃着,等王妃回来再想办法吧。”
妇人目光有些呆滞,只麻木的点点头。
她明白了,肯定是那人趁她不备,对她的珏儿下手的。
这样的话,她的任务完不成也必须得完成了。
妇人的表现在江伯和府医眼里就是太伤心,无半分异常。
两人对视一眼,江伯留下一个婆子和丫头后,和府医离开了。
苏玥精神力将府里的一切看在眼里,她未作声,和慕容离半个时辰样子来到南城口。
今天真热闹,熙熙攘攘的人群,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欢笑,似乎昨天晚上那场惊心动魄的宫宴,对他们一点影响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