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又不是笨蛋,如此浅显的道理如何想不通。”
“哦?不知谁被人算计,累得和条狗一样,就剩半条命。”
陈北冥见于谦好了伤疤忘了疼,出言讥讽。
于谦老脸一红,嘴唇抖抖,没好意思还嘴。
陈北冥知道他好面子,也就没在此事上多说。
“养好身体,大乾和南梁的事情多着呢,大航海时代已经来临。
欧罗巴的英吉利人已经崛起,正在谋求海外领地。
大食人建立海军,说不得还要与我们在海上较量一番,难道你就想在一旁看着?”
“周启泰可比老夫会做官,次辅当得有声有色,何况还是你的岳丈,你寻老夫做什么。”
于谦酸溜溜道。
起初他那帮学生还会来府上看望,但渐渐来得少了,一打听,都去了周家。
让自尊心极强的于谦差点吐血。
陈北冥仰天大笑,直笑得于谦差些翻脸才停下。
“你以为周启泰喜欢朝堂,整日里接受你那帮学生的马屁,待在东厂难道不舒坦,起码不用勾心斗角。”
于谦愣住。
“他次辅当得比老夫好,老夫甚至想上书陛下,等严嵩去后,由周启泰接任首辅。”
陈北冥摇摇头。
“朝堂上不能只有清流,那会是灾难。”
说完,也不再解释,转身就走。
于谦想不通,在他看来朝堂上严党的那些官员都是一帮蛀虫,就知道争权夺利捞好处。
“你少和老夫打哑谜,说清楚!”
“你就看,这就是为何我是君王,而你是个臣子,等哪一日想通,就可以给我儿子当帝师。”
陈北冥头也没回地走远。
于谦琢磨一会儿,没有头绪,扔掉手中鱼竿。
“君王是因为你出生在皇家,帝师?老夫才不去南梁。”
……
陈北冥返回宫中,便让人去宣西秦使臣。
正想着西秦使臣是谁,走进一个老者。
“怎么又是你!”
“当老夫愿意见你!”
宰风不客气地搬来软凳,坐在对面。
陈北冥瞪着他,真不想和这老头子打交道。
谁和他一样,动辄以死相逼,态度死硬。
“有屁就放,本王还要批阅奏疏。”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还是大乾摄政王,就是这般对待别国使臣?”
宰风看见御案上的香烟盒子,上去打开,留下三颗,就塞进袖子里。
陈北冥立刻急眼,想要将盒子收回来。
“那是才进贡上来的,你是强盗不成?”
宰风犯了烟瘾,又拿起桌面一支香烟,用火折子点燃。
“强盗?老夫比得上你?抢走我国陛下的皇妃,还将西秦东部州府的大量百姓偷渡到大乾,敢说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