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再来,本王就指导不了你们什么,火车头尽快弄出来,让那些大家伙在我大乾土地上驰骋。”
“遵命!”
一众大匠和墨家高手尽皆俯身。
陈北冥上车,裴仪立刻奉上毛巾上来,给他擦汗。
这次,轮到裴仪陪着出行。
八月的天气,实在热得难受。
裴仪的汗水打湿衣裙,紧贴着身子,勾勒出动人曲线。
“仪儿,咳咳……马车里,可以少穿一些。”
裴仪低头看看明月,红着俏脸啐一口。
“您真讨厌,哪有人那般不知廉耻,妾身身子要是被人看去,您不得杀人。”
陈北冥笑嘻嘻地将头扎进明月堆中,毫无汗渍酸味,满是馨香。
“你的脸让人看去,我都难受,更别说身子。但我听说王文武弄出新式马车,可以放置冰块,回头弄一辆来。”
裴仪听得甜滋滋,白了一眼。
“哼,那还差不多。”
此时,马车启动,离开作坊,向着货站而去。
一到车厢,陈北冥就开始补觉。
昨夜女帝闹了半宿,月份渐大,睡眠越来越差。
不能翻身,尿频,都让她受尽折磨。
同样的日子她还要忍到过年。
陈北冥就倒了霉,一夜没睡。
裴仪一边帮他扇风,一边将奏疏分门别类。
无论是大乾还是南梁,奏疏几乎堆成小山。
临到傍晚,陈北冥才醒来,开始批阅。
到深夜,才剩最后一本。
陈北冥站起来伸伸懒腰,看着外面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列车到了哪里。
再看着熟睡的裴仪,给她盖好,回到座位上冲刺。
最后一封,是关于南梁战舰后续的建造事宜……
“算算时间,金含雁也该到了倭国……”
……
……
倭国,外海。
距离佐渡岛不远的海面上,两艘战舰藏在黑夜和迷雾之中。
为躲开敌人视线,战舰自从靠近倭国后便开始昼伏夜出。
若非金含雁带路,战舰根本不可能从许多岛屿和暗礁中穿行而过。
金含雁站在甲板上,闭着眸子听着海中声响。
而李景隆胡子拉碴地靠在火炮上,看眼那个无比妖娆的身姿,又挪开视线。
但连想也不想,因为金含雁是陈北冥的女人。
一段时间航行,他已经习惯海上生活。
虽说与马三保口中合格的海军大将还有些差距,但已经是不错的指挥官。
想起马三保,李景隆就恨得牙痒痒,想起他虐待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