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柳曼一个人出去。刚走出小底庄,就看见了一队日本兵押着几个年青姑娘过来,她赶紧隐入路边的树丛中。
那几个姑娘吓得瑟瑟发抖,走路趔趔趄趄,几乎是日本兵拖拽着往前走的。
有一个日本兵叽哩咕噜说了一句话,就离了队伍,走向路边的灌木丛。
柳曼本来不懂日语,但跟柯岩学了几天,简单的日语能听懂,也能说上几句。
这个日本兵说的是他要去解手,也就是拉小便。
可是这个日本兵偏向她隐蔽的地方走来。
躲避是来不及了,她只能把身子伏得更低。
糟糕的是,这个日本兵就在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也许是尿太急,他边走边把裤扣解开,走到她的面前,就要掏裤裆里那玩意儿。
日本兵的眼睛一直是望着天空的,嘴里吹着口哨,好一副惬意自得的样子。
柳曼没等日本兵把裤裆里那家伙掏出来,突然伸出一只手,将日本兵的双脚揽了过去,而另一只手极准确的伸向他的头部,捂住他的嘴巴,双腿却压向日本兵的腹部一一那里有他的一双手。
这一系列动作刚劲有力,干脆利落,一气呵成。
日本兵显然被这遽然出现的情况吓呆了,他本能的发出惊叫声。可是被对方的一只手掌死死的捂住嘴巴,他发出的也仅仅是“唔、唔"的惊吓声。
而且,对方的手像铁爪,一只手按住双腿,他竟动弹不得;一只手捂住嘴巴,让他窒息难耐。而他自己的手,因为在掏裤裆里的物件,双手被对方用双腿死死压住了。
这情景颇有点像苏皖人杀年猪。
当然,杀年猪时周围有许多瞧热闹的人。
可惜,柳曼边上没一个人。
这样僵持了好几分钟,日本兵停止了挣扎,眼睛开始暴凸起来。腿也不再蹬了。
柳曼从日本兵的尸体上爬了起来,“呸!”,她朝日本兵吐了一口口水。
她再次俯下身子,双手极迅速地将那家伙的衣服剥了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又束上皮带,拾起步枪,戴上帽子,转瞬间就变成一个日本兵。
可是她闻到了浓重的尿骚味,低头一瞧,原来是日本兵吓得尿了裤子。刚才她只顾剥衣服,不曾留意,否则她是不会去穿的。
可是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耽误的时间够久了,她不能再呆下去了。
还有,她的脸太白净,她怕引起日本兵同伴的怀疑,所以她在走出灌木丛前,在地上摸了很多的灰尘搽到自己的脸上。
此时天色向晚,沉沉的暮色开始在天地间弥散开来。
她小跑着追上那一小队日本兵。
“滨田君,怎么才来?”有一个日本兵对着柳曼喊道,口气是明显的不满。
这应该是个小头目。
柳曼尽量哑着嗓子说:“解了个大便,所以久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