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宗周突然大声说道:“不过,敢问镇安伯,你擅自调兵,远征日本,可有陛下之命,兵部文书?”
“你如此大逆不道,莫非是想要谋反乎!”
陆延微微一笑:“兵贵神速,这次是打了倭国一个措手不及,才有如此神效。”
“若是通传京城,再等到文书下来,怕是会走漏消息。”
“故而我只是派兵传信陛下,有擅断逾越之处,还请陛下责罚!”
崇祯捏着胡须:“哎,此事镇安伯确实通传朕了,朕也应允了。”
“不过为了保密,便没有知会兵部所司。”
旁边的王永光眉头深深拧起,目光在崇祯和陆延身上流转。
刘宗周又怒道:“陆延,你擅自调兵,若是一个不慎,岂不是至沿海百姓于不顾!”
“何况,如今北疆未平,陕西、贵州民乱四起,国库空虚!”
“矧提师渡海远征、胜负难料、国体攸关、何敢轻率启衅!”
王永光闻言立即微微摇了摇头,这个书呆子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跳出来!
陆延道:“首先,我并未征调沿海卫所之兵,又如何影响海防呢!”
“沿海商民对倭寇恨之入骨,自发组织抗击倭寇!”
“在此期间,我却是发现倭寇的狼子野心!其已经攻占琉球,挟持琉球王室,假借琉球之名与大明朝贡贸易!”
“在万历之时,倭国自称弓箭之国,认为必能战胜大明这种文弱的长袖之国,又说汉土专文书保世,和国以弓箭治国。”
“我看便是有太多腐儒,只知道讲仁义道德,但殊不知王道需并行霸道,需以铁腕手段灭其不臣之心,并行王道,招抚顺民,入我中原,学我汉礼,方是中华之气度!”
“琉球世称恭顺,遽遭困厄,岂宜坐观,若使弱者不扶,谁其怀德?强者逃罚,谁其畏威?”
“何况,若是琉球沦陷,东南沿海便无宁日,倭国定然进而图谋中原,岂能光讲仁义!”
“好!”成国公朱纯臣不禁拍手喊了起来。
单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了过来,朱纯臣打了个哈哈,“老夫是说,好饿!这都中午了,什么时候才能吃饭!”
崇祯挥了挥手道:“此事便到此为止,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陆延从怀中掏出东西,“启禀陛下,此乃日本国、琉球、渤泥、苏禄四国之国书。”
“闻当今陛下神武之资,日本国、渤泥、苏禄皆愿意效忠陛下,进贡朝拜。”
“渤泥国王本为大明之民,然为佛郎机国所扰,是以断绝朝贡,如今愿意重新进贡,并进献渤泥公主于陛下为妃,愿两国之长长久久。”
崇祯登基之后,还没见过藩邦使者,十分新奇,“竟然还有此事,渤泥使者何在?”
刘重庆出班道:“启禀陛下,藩邦之人不识礼仪,按照规矩,为了不惊扰陛下,需得在会同馆学习一月,才能入宫觐见。”
崇祯挥挥手,“既然如此,那就算了!”
正要宣布退朝,一个小黄门跪在殿外,“陛下,有贵州传来的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