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安若看见他,这才想起他是傅寻的保镖。
傅寻站在车边,回身对她笑道:“阿若,我今晚非常开心。”
阿若——
陆安若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见这个称呼,一时间某些深藏心底的回忆呼啸着闪过脑海,她有片刻地恍惚,但没有人察觉到她这一闪既逝地异样,她抿唇笑道,“谢谢你今天的款待。”
傅寻失笑,“我在你家里款待你,怎么听起来这么别扭,下次一定允许我在我家里款待你。”
陆安若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挥手道别:“拜拜。”
目送傅寻的车子开远,她又在小区里面溜达了好一会儿才往家走。
回到家,房门一打开,满室寂寞扑面而来,仿佛刚刚和傅寻在一起吃饭闲聊的烟火家常,都是一场梦而已。
只是梦醒后,现实就显得特别残忍。
她没有开灯,摸黑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随后慢慢地蜷起身子,双臂抱紧了自己,似乎想借着这个动作给予自己一点微温。
第二天早上,南芜分局各部门正在忙碌的时候,一个跑腿小哥抱着一大束鲜艳欲滴的玫瑰花从大门走了进来。
一楼大厅里来来往往的人都好奇地盯着小哥,八卦地想知道花落何家。
跑腿小哥进了办公楼就拉住后勤一个穿制服的大妈问道:“请问你们这儿刑侦大队在哪儿?”
后勤大妈的目光落在那束花上,八卦之心一下子蹿升上来,“这花是送给刑侦大队的人?刑侦队全是糙老爷们,这年头时兴女人倒追男人吗?啧啧,还正大光明地送花!”
跑腿小哥看了看手里的送货单,迟疑道:“陆安若,听着像是一个女人的名字呀。”
后勤大妈“呀”地打了自己一下,“我怎么忘了她是个女人了!”
然后在小哥惊讶的注视下抬手一指,“二楼,队长办公室里坐的人就是她。”
等她反应过来自己说漏了一个副字,跑腿小哥已经上了二楼。
那一大束红玫瑰太惹眼,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随着它移动,最后停在了队长办公室门口,大家面面相觑,全都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
方新宇说出了大家的心声:“哇塞,季队被女人倒追上门了,还送这么一大束花给他!不过咱们季队长得确实有点雌雄不分,被人当成女人献殷勤也能理解。”
这话明显有语病,但此时没人挑刺。
董文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你找死啊,说季队像女人。你见过哪个女人敢从十几楼高的楼顶跳下去救人?”
方新宇顺口答道:“有啊,陆副不就是这种女人吗?”
就像是附和他这话,跑腿小哥大声说道:“陆安若,你的花,请签收一下。”
看热闹的人发出刷新三观地哗然:“送给陆副的呢!”
这比女人送花给季队更让人震撼。
方新宇对着旁边办公室大声喊道:“陆副,有人送花给你,快来签收。”
跑腿小哥这才发现自己送错了对象,忙从一脸惊愕捧着花的季瑄手里把花给抱了回来,“对不起啊,我搞错了。”
季瑄如释重负地吐出一口气,那花束一转就塞进了一脸漠然走过来的陆安若手里。
方新宇非常八卦地说道:“陆副,里面还有卡片,看看谁送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