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如日中天,就是咱赵王府的今日的真实写照,可不再是窝在武德殿时候的样子了。
更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登门的,殿下,很多候伯一类的勋贵,咱现在都不搭理呢。最低也得是公爵起步的交往才是。”
李宽猛的停住脚步,冷冷的看着常宣,说道:“常宣,知道什么是恃宠若娇吗?
知道什么是目中无人吗?你这样会得罪人的,倒不是我怕事。
我李宽从来都不是怕事的人,但交往也好,不交往也罢,不能以身份去区别对待他人。
什么叫陛下恩宠之甚啊?父皇对我疼爱,那是我们父子天性,血脉传承。
如果,我李宽想拉派系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拿出征这样的大事,来做什么筹码。
常宣,你现在的思想很危险,你这事儿做得,你哥哥知道吗?
我想常伴伴知道的话,说不定你一条腿就保不住了,当然,我也不介意换个王府总管。”
常宣听着李宽的话,冷汗湿透了后背,马上跪了下来,他颤抖着对李宽说道:“殿下,奴婢擅自做主,坏了殿下的事,还请殿下责罚。
还请殿下看在奴婢真心侍候您的份儿上,救救奴婢。
千万别让家兄知道啊,奴婢年纪小,为人处事,还欠着火候。
听殿下您刚才的话,奴婢仔细想来,怕是有那么点儿得意忘形了。
奴婢能成为咱赵王府的总管,都是殿下的恩赐,还请殿下稍微责罚奴婢一下,千万别弃了奴婢啊。”
之后,常宣不断的磕头,声泪俱下的哭了起来。
李宽看着常宣的样子,长叹道:“我最无忧无虑的日子,就是在武德殿西院度过的。
你们都是陪我度过那青葱岁月的人,我是不会忘了你们的。
无论今后赵王一脉如何发展,繁衍,都有你们的一席之地。
只能更好,但我不希望你们妄自的揣测些什么。
对外,谦卑一点,不会堕了我赵王府的面子,这样只会让人家不敢擅自来攻讦我赵王府。
对内,更要和气,一家人嘛,别搞什么小派系,无论是王府、别院还是庄园封地,都不能区别对待。
不过,如果有人想来挑衅,那自有我来出面,别让外人说,我赵王府的一个总管的鼻子都顶着天,尾巴翘得老高。
谦逊一点没什么,这样也不会让那些揣摩圣意的人多想。
常宣,今日我念在你初为王府总管考虑不周,不责罚于你,回头你将那些拜帖整理好,一一回复。
就说出征在即,没有参与练兵的勋贵子弟,不得擅自加入到出征队伍中,也是为了安全着想。
毕竟,沙场上,刀剑无眼,万一有个什么闪失,那就麻烦了。
如果,有人执意要跟随的话,让他们的家主去与父皇说,父皇同意,我没意见。
常宣你去吧,这件事之后我会继续过问,别耍小聪明。喊常晓过来,一会儿我要吩咐他做事。”
之后,李宽大步流星的,直奔内府望云阁而去,没等李宽进门,梅兰竹菊四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她们是提前听到外府的侍女来通报过的,显然她们四人,有点打扮匆忙。
梅傲雪一般都是处变不惊的样子,倒是没什么明显的差池,竹小幽和菊小月也都规规矩矩的。
但兰心慧好像是憋了很久,才见到蜜糖的大蜜蜂一般,飞身扑了过来,边跑边笑道:“殿下,你可回来了,妾身都想你了,呵呵。”
她一下子扑到李宽的怀里,李宽也很顺当的抱住了她,笑道:“心慧啊,我这才出去几天啊。
这要是出征一年半载的,你到时候如何啊?还不得把我扑倒了啊。”
而梅傲雪三人,慢慢走到李宽面前,先是施礼,之后梅傲雪皱着眉头,轻拍了兰心慧一下,说道:“没规矩,在殿下面前,还这般放肆,回头看我不责罚于你。”
没办法,梅傲雪名义上,跟其他三人,都是采女身份,但她也同时是这四人当中的头儿。
从内府司库职位上来说,她比其他三人,可是权力大着不少呢。
兰心慧把头埋在李宽怀里,露出小脑袋反唇相讥道:“哼,我做了你们都想做的事,这会儿反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谁平日里缝个衣袍就发呆,针扎了手才不去愣神,就是想殿下呢。
还有哪个做个吃食时,都做得没心情了,菜烧糊了不说,还弄的厨房满是浓烟,连厨娘们都熏成黑脸儿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