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你定性了,现在就盯上金钗醉了,行吧,那咱们今天就走一遭,不过先说好,我们天黑前要回宫的。”
说着,李承乾也不管长孙冲了,拉着李宽就上了马车,而长孙家的马车,早就准备好了,长孙冲也笑着跳上了自家的马车。
他在自己马车的窗口处,向旁边同样在马车窗口处露脸的李承乾,得意的说道:“跟上。”之后他们的马车就驶向长安城的北巷,金钗醉。
长孙冲再次作为活动的组织者,很是高兴,看到他的马车,都起了秋名山车神的速度了,而李宽透过窗子看了看。
他对李承乾说道:“大哥,我们这样公然的去青楼酒肆,不会被御史知道,遭到弹劾吧?”
而李承乾本来都要入定了,听到李宽的话,却慢慢的睁开眼,说道:“二弟,你不是不怕御史吗?怎么今日,却担心起来了呢?”
李宽一听,靠,我是担心你好不?于是他就撇嘴说道:“大哥,我是不怕,我是担心你。
你的一言一行,可是在别人眼里的,太子与赵国公的嫡子去青楼酒肆,这本就不好听吧?”
李宽现在也谨小慎微起来,因为他怕李承乾万一遭到弹劾,李世民定会对他进行相应的处罚。
到时候,再来个叛逆年龄段的反弹,那就不好了,李宽可是时刻关注着,未来储君的心理的,他担心的还是李承乾的问题。
而李承乾一脸坦然的说道:“二弟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没准现在就有那御史,跟着咱们呢。
不过,你放心吧,喝喝酒而已,况且,这就是皇家与勋贵之间的正常来往。
如果我们的行事,过于隐秘反而不好,如果刚才表哥要是请我们去私家庄园去,那我定是不会去的。
况且,就咱们三人去,没约上其他勋贵子弟,这就没什么的。
这里面的区别大了,如果是你和表哥,连同众家勋贵子弟去玩,那就没什么,而我就不行,朋党不可结,尤其是,所谓的太子党。
表哥在这点上把握得很准,他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带上什么人。
昨日在弘文馆门口,你们完全可以等我去国子监,见了李师之后,就等我一同去喝酒的。
但众家勋贵子弟和表哥,完全不提我的事,这里面的忌讳是很多的,我与外界可结交,可亲近,可探讨,可学习,但唯独不能结党营私。
因为勋贵子弟的人,目前还不是我东宫属官,如果他们一旦成为的属官的话,那就没问题,那是政务的往来。
但如果我提前笼络他们的话,你以为父皇还会让他们其中的一些人,成为我东宫的属官吗?”
说完,李承乾又进入了入定的状态,也许他在让李宽自己,慢慢的去消化,去体会。
而且,他现在在正思索刚才在赵国公府上,李宽的一系列举动,居然用茶叶对等条件将长孙无忌拿下。
将本来似乎没有把握事情,最后敲得实打实,这样的手段,这样的心机,这样的城府,这样的揣测人心的能力,这样准确的揣摩到了对方的意图。
李承乾也感觉到了压力,因为他明明感觉到,当他跟长孙无忌说那鹅毛鸭毛的事的时候,这自己的亲娘舅是抗拒的。
虽然,嘴上说可以帮,但内心是不情愿的,或许说是,没有打动这舅舅内心的东西摆出来。
而李宽看似礼貌的,一个头次登门的小礼物,就成了整件事的关键所在。
如果,李承乾将来登基的话,那最大的仰仗就是母族的外戚。
目前,妻族的外戚还不知道是哪家,这就让李承乾自己心里也有些含糊了。
而李宽一出手,那就能直击人心,茶叶,看似平常之物,换个制作方法和饮用方法就起到了不一样的效果,将来会给长孙家和李宽带来什么样的利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