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千年的乔丹,于飞似乎避免了这个问题。
这个人唯利是图,自诩没有道德,但他在休赛期做了许多有道德的事。他关注非洲难民,关注中东战争,甚至以他的名字为冠名,在中国四川地区每年举办一次的运动会都在512地震到来时拯救了无数生命。
他自称没有道德,但他做了许多高道德的事情。
这样一张属于世界的面孔只要继续取得成功,他就会立于不败之地。
但约翰·琼斯没想到,于飞身边的人会提出“唯一帝国”来给这个已经极尽辉煌的人埋下祸根。
琼斯想知道于飞对这件事的看法,但他的采访申请被拒绝了。
这并不意外。
他的文章在篮球界很出名,尤其是那些批判性质的文章。
而他输出最多的球员就是于飞。
在琼斯成名之后,于飞身边的人曾打电话告诉他,如果他停止写那些批评于飞的文章,他将会在采访方面得到便利。但琼斯拒绝了,他有一种教化众生的心态。在他看来,让世人看清球星的本来面目,是他的使命。
就凭这个,他也不可能获得采访许可。
这就是规则,他接受了。他非常理解帝国的仆人们为什么要这么保护他们的主人,因为只有主人保持完美的形象,才能为他们创造源源不断的名利。他们的基本职责就是保护主人不受任何外部因素的影响,并让他这样的人远离主人。
屈服游戏每天都在体育界发生。
明星们通过给媒体人一些好处,让他们觉得彼此是朋友,由此获得对方的一切——消息源、立场和发声渠道。
在2009年的今天,于飞的关系网络已经遍布各界,尤其是那些媒体行业的人,大量像马克·斯坦因这种沽名钓誉的人和于飞建立了友好的关系。这种关系基本是这样的:于飞给予他们一些独家信息,然后获得他们的忠诚。对外,他们得到了一个高贵的身份——弗莱的人——然后永远失去第四权天生的权力:公开批评弗莱·于的资格。
这就是为什么,于飞会成为完美的化身。
一个自认为道德上有瑕疵的人在两性关系上花边不断是球迷可以容忍的,因为他没有固定伴侣。一个在政治上游走于两种意识形态之间是可以被接受的,因为那只关乎于生意。
可是,真的存在这样的人吗?
约翰·琼斯不相信于飞华丽的外表下没有黑暗的秘密。
他想把真实的于飞挖掘出来。
但今天,他不可能如愿,因为媒体日里只有跪舔于飞的媒体人和想跪舔于飞但没有这个资格的媒体人。
正当琼斯觉得自己白跑一趟的时候,凯文·杜兰特就像闪闪发光的王子一样出现了。
“你就是那个整天在网上说弗莱坏话的家伙?”杜兰特微笑地问。
“我没有说弗莱坏话。”琼斯说,“我只是批判地看待他所做的事情。”
杜兰特刚刚接受完几个人的采访,本不想再接触媒体的,但他知道约翰·琼斯,他更知道,这是今天现场唯一一个对于飞不友好的媒体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
“你想和我做个专访吗?”
杜兰特问。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被约翰·琼斯采访。
可是在琼斯的眼中,杜兰特就是打破帝国铁壁的关键。
于飞身边的人把他保护得太好了。
人们不能指望未来有人会像1991年的萨姆·史密斯那样用一本《乔丹法则》向世人揭露英雄的真实形象。
这不可能在于飞身上发生,这是一个极其善于伪装的人。
他可以在日韩用半个月的时间玩十个女人,然后在中国的十天里只做三件事:微笑、采访、公益活动。
突破口只能是队友,而杜兰特是最有可能对于飞产生逆反心理的人。
他是个天生的巨星,却拥有老好人的性格,他这样的人怎么能容忍他们的努力奋斗赢来的冠军最终成为弗莱·于一个人的光环?
“从1到100,和弗莱做队友的难度指数是多少?”
“这真是个困难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