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古风流人物,一时多少英豪。龙争虎斗漫劬劳,落得一场谈笑。”
林玄礼在修炼内功和坐着睡着之间来回徘徊,腾的被惊醒“啊啥”
王繁英为了稳固人设,轻轻抽了他一巴掌“就知道睡。”
林玄礼大怒,然后在她的目光下想起来家暴人设是自己嘴欠给她添的,那没事了,打就打吧,反正不疼“好好,打得好,你别生气,我来削桃子吃”
双方都互相听着谈话声音和行动,现在怕老婆人士总算扬眉吐气“还以为咱怕老婆是因为穷困潦倒,年纪忒大。原来这富贵少年,照样要吃老婆的巴掌。”
全冠清素日假正经,不参加这种话题,但今日激动莫名,只等着乔峰受了三刀六洞退出丐帮“哈哈,你莫不是炫耀么”
白世镜不参与这种谈话,他又怕又爱的是别人家老婆“噤声帮主,您发下令来,大伙齐聚在此,等您的吩咐。”
帮主、四大长老和丐帮弟子们一样,都按照身份坐在草地、土地上开会议事。
乔峰的目光扫过所有人,最终落在全冠清身上“全冠清兄弟,你与赵十一郎结交数日,你看他是怎样的人说书的总是良禽择木而栖,你看他如何”
丐帮众人听他这话问的奇怪,但因为对帮主的人品用心完全信任,因此全然没有多想。就连之前听到造谣的那些人,对瑟瑟内容将信将疑,但相信帮主的立场。
全冠清毫不迟疑,选择最大程度的推波助澜“郡王爷为人慷慨磊落,礼贤下士。为人又宽厚,又有容人雅量,又好学上进。属下从未见过比他更好的少年英豪。”
“不错。我也是这么看的。我与赵十一郎一见如故,很投脾气,碍于他哥哥是天底下最大的官儿,不方便和他结拜。”乔峰目光如炬,环顾众人“全冠清有意把咱们和盘托出,叫咱们帮主、长老、诸舵主受招安去吃皇粮,让丐帮子弟做朝廷的鹰犬走狗。这万万不可。”
四大长老已经和他商议过一阵,听到这里依然愤怒,豁然起身“确实不可”
“其心当诛”
“这”看向荒草阻隔视线的另一侧。
丐帮一直暗助大宋抗御外敌,保国护民,然为了不令敌人注目,以致全力来攻打丐帮,各种谋干不论成败,都是做过便算,决不外泄,是以外间多不知情,即令本帮之中,也是尽量守秘。
因此乔峰之前酒后畅谈,也只说在宋辽边境会有辽军来打草谷,并未说过丐帮做了什么。这事一旦说出口,便是拿丐帮众弟子的性命,去博一个虚名。和长老们商议时,他隐约觉得赵十一郎知道丐帮在宋辽边境抗击辽军的事,而且十一郎的确是个好朋友,晓得事关重大,不能让丐帮成为辽国的眼中钉肉中刺,有意为丐帮保留秘密。
白世镜生平一向朴素严厉,听到这里,厉声呵斥“全冠清你意欲谋乱你想拿弟兄们的血,染你的红袍么”
林玄礼用口型说“宋江的人设真滴好用,气死每一个人。”
王繁英微微一笑“没有气到我哦。”
全冠清仿佛船到江心失足,脸上掩饰不住的喜色还定格在急转直下前的那一刻,乔峰听起来要离开丐帮的那一刻“什么帮主绝无此事”
乔峰终于不用绷着装不生气了,他很生气“你要狡辩你几次三番去郡王府中,他设宴款待你,有无此事”
全冠清“有,那全是看在帮主的面子上,我算什么东西”
乔峰厉声问“他赠你金银美酒,锦衣华服,你受用了没有”
全冠清有点心虚,他今日穿的是打了补丁的干净文生服饰“弟子是不便推辞而已。岂能因为几件衣裳,一点金银,就出卖丐帮弟子一心一意为丐帮效力,为帮主效力。帮主,难道您忘了,大智分舵刚被调到京城时,是您吩咐冠清务必替您应酬赵郡王”
乔峰承认“不错,我要你应酬,陪他聊天练剑,省得赵十一郎想找我见面。哪一个叫你卖帮求荣又是哪一个叫你泄露机密谁叫你来鼓动我另投门户”
全冠清已经反应过来了,这儿就数他武功不好,之前又被人缠住说话。当即膝行上前,拜倒在地“当年在青木关,全冠清的性命是帮主救的。帮主便是要杀我,全冠清只有束手待毙,绝不敢反抗。帮主,您听了谁的构陷要召开大会,将全冠清治罪我不怕死,可我不能背上背弃丐帮的罪名。”
白世镜厉声呵斥“住口自帮主执掌丐帮以来,何曾冤枉过一个人帮主武功盖世,即便亲耳听到你下流无耻谄媚权贵的言论,你也发现不了。”
全冠清感觉今日死定了,反而想保住名誉,不想日后永远受人唾骂,冲着乔峰叩头“帮主,您最是公正无私。全冠清今日只求和首告之人当面对质,我若有罪,法刀杀我,我若无罪,情愿一死以证清白。倘若是帮主您亲耳听到的,我即刻伏法,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