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朋友。
收营员看到他的反应,补充“啊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是给女朋友买的。”
云词付钱的手僵了一下“不是。”
“是朋友”二个字,他说不出口,用朋友形容他和虞寻的关系还是觉得别扭,说“同学”也不太对,虞寻严格意义上一直都算隔壁班的。
最后云词勾着药品袋说“是室友。”
云词回到寝室的时候,罗四方他们还没回来。
他多少有点不习惯这么安静的寝室,或者说是不习惯和某个人单独相处。
他走到虞寻床边,再次喊人“起来量体温。”
这回虞寻的反应速度比刚才快了点。
他虽然没睁眼,但人坐起来了。
云词有点惊讶“你没睡”
“没有,”虞寻睁开惺忪的眼,去看他,“你不是让我等你。”
“”
他走前是这样说了没错。
但是这样说出来,听着有点不对。
“是等着。”云词强调字眼。
“等你。”虞寻哑声。
云词“等着。”
虞寻偏了下头,困倦地去看他手里拎着的东西,说“就是等你,有什么区别。”
区别在等着和等你听起来就是不太一样。
云词不再和他争论这个话题,他拆开体温计包装,递给虞寻,让他自己拿着量。
过了会儿,虞寻说“量完了。”
云词站在他床边,问“多少。”
“还行,”虞寻好像说什么都是轻飘飘的,“二十九度,快四十。”
云词以前高烧过,当初缺考那回,知道滋味不好受,他烧到后面几乎没什么意识了,就记得昏天黑地地睡了一整天,发烧间隙,偶尔醒一下,脑子里想的不是别的,想的是这次考试第一名应该是虞寻了。
然后又想,能不能补考。
到时候补考,成绩一定要比虞寻考得高。
只是那次虞寻也没来考试,现在想想,应该是因为他姑姑。
云词回过神,视线落在虞寻被碎发遮住的眉骨处。
他发现虞寻这个人其实很不会照顾自己,烧成这样不吱声,如果他们不是意外同寝变成室友,他就只能一个人闷着睡觉。
对着虞寻,云词说出口的话哪怕带着几分关心,也还是很像嘲讽“还行,你再烧会儿就烧成高烧了。”
虞寻“嗯”了一声“我打算再烧一会儿,就打电话让高平阳叫救护车把我拉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