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宦官“恩”了声,挥手命他退下,俄顷,又叫来马车,竟往诏衙去了。
不多时,两位故交于诏衙后堂会面,马阎对孙莲英的到来略显意外,兜头便冷笑道:
“我正要去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
两鬓斑白,一副迟暮老人模样的孙莲英愣了下:
“你找我作甚?”
马阎面无表情:“你教那赵都安来攀我的关系,还来问我?”
???
孙莲英了解内情后,一时哭笑不得:
“咱家昨晚给那滑头灌了一斤迷魂汤,说了些醉话,倒也都不是打紧事。
如何能想到……”
他叹了口气,幽幽道:
“咱家亦被他蒙骗许久,今日才知,他为袁立办事,执行离间之计……”
马阎瘦长阴冷的脸庞,粗糙眉毛扬起,忽然道:
“看来,你果真被他蒙骗着。
”
“何意?”
“离间之计,与袁公无关,乃他一人为之,否则,裴楷之如何羞恼至斯?”马阎道破真相。
孙莲英愣住了。
天师府。
最深处那座庭院外,金简衣袂飘飘,如幽灵般飘然而至,沿途神官对她视若无睹。
“师尊,弟子刚看了一场有趣的戏,又是那个赵都安……”
气质神秘,嗓音虚幻的少女不曾敲门。
径直穿过木门,踏足小院。
却发现,大榕树下那张躺椅上,空空荡荡。
“师尊不在?他老人家去哪了?”
金简眉眼呆滞了下,用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仰头望向枝条碧绿,来历不凡的大榕树。
榕树枝叶沙沙抖动,风穿过其间,似在低语。
“师尊出门了?”金简歪头,心想这真是稀奇事。
皇宫,御书房外。
赵都安清晨水喝多了,等得膀胱肿胀,正思索是否要先去如厕,便见袁青衣飘然而至:
“陛下要见你。
”
我现在不方便……赵都安张了张嘴,在对方鼓励的眼神中,硬着头皮,来到御书房门外:
“陛下,白马监赵都安觐见。
”
屋内,传来清冷威严的女声:“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