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
“快脱!!脱衣服!”
“现在不脱,以后也得脱!赶紧的!”
这二人光鲜亮丽,仪表非凡,那些妖孽起哄起来的架势更是排山倒海,苌濯死死咬着下唇,不肯失态,唇齿间已有猩红。嬴寒山怒火灼心,不得自己如何难受,咬碎银牙了似的:“你这回春阵,当真是个残次品。”
她口中险些溢出呜咽,忙死死扶住了结界,稳住身形。
“残次品?”霁华不以为意的道,“这可是本王研究出来最刺激好玩儿的阵法了,没人抵挡得住这回……”
咔咔……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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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华正待说下去,蓦地听得怪异声响,脸色一变:“什么声音?”
下一秒,那所向披靡的回春阵便裂出了一道细微的破损,犹如飞石水,激起千层浪,瞬时之间便听得噼里啪啦的破碎之声,一道道狰狞的裂痕飞快的在结界上肆意蔓延。
就在众妖呆若木鸡的时候,只见结界凝滞了一下,便轰然在嬴寒山的手掌之间碎裂成了无数星芒,点点光晕渐渐化作了虚无。
苌濯诧异的微微瞪大了双眼,未料她能有这一手。
嬴寒山回过头来,看向妖王,冷嗤一声:“我看你是忘了秉寒仙山的禁制,乃是天下第一禁制白芸锦了。”
这东西和凶悍强盛的白芸锦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不堪一击。
用头撞坏了山门禁制的嬴寒山,此刻心情有些复杂。唉……想不到她惊人的破坏力竟然用在了这上……
二人身上难耐灼热的感觉终于消散,苌濯踉跄着站了起来:“多谢你……”
嬴寒山额角有汗,耳根泛着不自然的微红,小幅度的颔首,转而对霁华道:“这节目已经落幕,速速放我们离去。”
霁华还从未见过这架势,不高兴的道:“不行!不行!我刚说了是几个节目,又不是一个节目!这还不算完!”
嬴寒山如今委实没有那份勇气说出“今日就在这里取你狗命”之类的话了,灵力消耗迅速,她也无可奈何,倔强如她又不愿开口向苌濯求救,那人未必比自己好上多少。
“那你们给本王表演最后一个节目,我就放你们走!这次说话算话!”霁华肥手一挥,周遭围绕的百花霎时犹如有生命一般,重重退散。
下一刻,四周倏然降下了幕布藤萝,苌濯和嬴寒山脚下土地缓缓升了起来,而他们头上亮着诡异的烛火熏香,正好就照亮了他们两个。
竟是瞬间搭成了一个戏台子。
台下还有无数观众,正眼巴巴的看着他们。
花王坐在高座之上,笑眯眯的道:“本座还有一个爱好,就是看人……”
她话音绵长,含蓄的拍了拍几下手掌,啪啪几声脆响。
“懂?”
“那也比和你斗嘴好些。”
车夫在远处喊两人,询问两位贵人何时可以再启程,嬴寒山举手招呼了一声,并着苌濯向马车的方向走去。
在他们逐渐远离那片已经不再发光的骨茬时,她身边的青年突然开口。
“阁下救我,我无以为报。”
“此番出使凶险,若是陷于危局,阁下尽可用我,不必顾惜。”
第33章木于口中
踞崖关比乌什要南不少,西不少,但有种北方关隘重镇的味道。
它像是一座钢铁巨兽张开的口腔,大喇喇向所有人展示着它坚硬的,锋锐的牙齿。
城墙上守兵所着的不是皮甲,而是铁甲,城墙下设深沟和拒鹿角。
它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节都在告诉所有人,此地做好迎击一切来犯者的准备。
“我记得老板好像跟我提过一嘴第五争不擅长守城。”嬴寒山从车帘的边缘瞟了一眼外面,“不太像。”
慕渊真人身为秉寒掌门,守卫仙门百年,手握凌寒,镇压鬼王,凶悍孤高,说一不二,无人胆敢忤逆秋毫。
对于寻常弟子来说,畏惧胆寒远超过敬仰崇拜,亲传弟子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