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珏这个竖子,倒也有些本事!”
圣人听完内侍的回禀,神情有些复杂。
不用去皇后那儿亲自查看,只看内侍那惊艳的模样、那垂涎的眼神,圣人就知道,赫连珏送来的年礼,果然价值不菲。
他感慨之余,还有些疑惑:“旁人去了岭南,要么中了瘴气,要么被乱民所扰。”
“而赫连珏呢,去了那儿竟仿佛发了大财!”
难道岭南并不是什么瘴气肆虐、蛇虫鼠蚁横行的化外之地?
而是遍地黄金珠宝的天府之国?
“不孝子!哼,只知道孝顺你的养母,却不把朕这个亲生父亲放在眼里。”
圣人不想承认,自己华丽丽地嫉妒了——
九大牛车的财货啊,每一车都是好东西。
大概估算了一下,都能抵得上他的私库了。
泛酸水的圣人却不去想,自己对赫连珏这个儿子是否疼爱、是否公平。
事实上,就在一个多月前,他还故意赐婚,想方设法地给几千里外的儿子添堵。
“圣人,岭南的密信到了!”
圣人正眼馋呢,又有内侍来回禀。
“拿过来吧。”
圣人压下心底的情绪,张口说了一句。
内侍捧着个匣子,送到了圣人面前。
圣人接过匣子,打开盖子,将信件抽了出来。
展开信纸,目光扫过,便将内容看了个七七八八。
啪!
圣人变了脸色,直接将信纸拍在了案几上。
“竖子!不孝子!竟敢忤逆君上!”
信是谢泽写来的。
作为“苦主”,他自然没有为赫连珏说好话。
在信里,他夸张地将赫连珏的嚣张、跋扈都说了一遍。
什么不接受圣人的赐婚,还污蔑传旨的天使是假传圣旨的狂徒。
若不是那位天使跑得快,赫连珏回来得又晚,他估计真有可能把天使抓回来,当街杀掉。
“放肆!狂悖!”
圣人越想越生气,又重新把信纸拿起来,一字一句地将内容重新读了一番。
没有看错!
他刚才没有看错,赫连珏确实做了那些事儿。
“这个混账,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