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不可能!”
自己辛辛苦苦想出来的“毒计”,原本以为可以弄得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结果呢,人家早就有准备,半点都没有受到影响。
自己的预判被别人预判到了,这是种怎样的憋屈与愤懑?
崔伯庸涨红了脸,恼羞成怒地喊道:“哼,提前备粮?还三五个月不愁吃喝?这是哄人呢!”
吹牛!
一定是在吹牛!
谢氏一个妇道人家,她就算有点儿小聪明,但现实就摆在这里——
她,去哪儿弄来这么多的粮食?
“对!我也觉得谢氏在故意嘴硬。她心里早就怕了,可为了面子,这才硬撑!”
郑夫人不愧是崔伯庸的妻子,两人的想法惊人的一致。
“退一万步讲,谢氏确实准备了点儿粮食,但酒和五石散呢?”
郑夫人眼底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这些可不是普通的粮食,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
这话,虽然略显刻薄,有瞧不起越王府的意思,却也是实话。
朝廷为了遏制权贵们“糟蹋”粮食,便下了禁酒令。
不许酿酒,更不许卖酒。
也就是似崔伯庸这样的边疆土皇帝,才敢仗着“天高皇帝远”,私自捣鼓这些酒水。
还有五石散,也不是寻常人家能够弄来的。
越王府,哈,听着高贵,实则上不得台面。
郑夫人打从心底里就瞧不上,哪怕有谢泽崔氏的提醒挑唆,她也顶多就是怀疑一二,却不会真的信了。
“夫人说的是。”
崔伯庸与郑夫人的想法有重叠了。
而且,酒和五石散才是真正能够达到“试探”目的的东西。
“来人,传令下去,越州上下严格推行朝廷的‘禁酒令’。”
崔伯庸扬声喊道,“还有五石散,也不许私人买卖。”
他要好好看看,赫连珏那厮,到底是真颓废了,还是在故意演戏!
……
“王妃娘娘,崔刺史下了命令,不许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向王府提供酒和五石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