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绾安排的挺好,另怀心思的张兰却并不满意。
“这……”张兰一脸为难,“送出去的礼,哪有往回要的道理,这让嫂子以后还怎么做人?
而且,这都二月末马上三月了,谁还会留着过年的礼,早吃完了。
咱爸妈那边你也不是不知道,向来只有往里拿东西的,就没见过往外拿的,就算是借,老两口也是不会借的。”
这是要把问题推给温绾解决的意思。
还真是得寸进尺的一把好手。
温绾道:“你说的这些是你需要解决的问题,跟我没一毛钱关系。”
“老二媳妇,你要是这么说的话,那这事我就不处理了,我顶多也就跟陆一鸣和你姐姐似的,劳动改造一段时间。
但你可以放心,到时候派出所同志问我,我肯定说是你跟老二让我这么干的。
不然我一个农村妇女,哪里懂的搞什么作坊。
说你去年给工人发那么多工钱,就是为了让亲戚们眼红,让他们不惜送厚礼也要进作坊。
等作坊搞起来,你和老二就不认账了。
而且那些礼又没有标记,我就说都给你和老二了。
到时候我们一起劳改,谁都跑不掉。”
事实证明张兰不仅对外人耍无赖,对自家人耍无赖也是耍的行云流水。
且在耍赖方面天赋异禀,从温绾最后一句话里,猜测出温绾很在乎这件事是不是会牵扯到她和谢常青。
只要在乎,那就是软肋,毫不犹豫的一把捏住准不会出错。
还真是关心则乱了,温绾重生以来第一次有种上头的感觉,竟然忘了那句‘只要不在乎,就没有什么能威胁到我’的话,让张兰钻了这么大一个空子。
她知道派出所同志办事讲的是证据,张兰空口无凭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但谢常青……
还是老问题,谢常青工作性质特殊,做这种工作大多是为了实现抱负,为了完成使命,并不是世俗中为了生存费用的劳动交换。
这种精神上的东西对于一个有血性的人来说,甚至比任何财富以及生命都重要。
她不想任何对谢常青工作有影响的事出现,正想着要怎么对付张兰,谢常青冷冷拒绝了。
“大嫂,怎么处理绾绾已经给过建议了,做不做那是你的事。
其他的我们不会插手,你可以走了。”
张兰是什么表情温绾没来得及看,反正她是惊到了,心说哥们,你是不是有些鲁莽啊!万一她真狗急了跳墙呢?
知道她着急,谢常青给了她一个‘放心,没事儿’的眼神安抚,温绾回了个半信半疑的眼神,正想追问,张兰又开始发癫了。
“老二,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难道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你们去年干作坊挣钱的时候是一分好处都没给我这个大嫂啊!今年知道会出现状况就把作坊给我了。
现在出了事,你就拍拍屁股说不管了,你也太没良心了。”
“……”
“好啊!既然你不讲良心,就不能怪大嫂翻脸不认人了,你们要是不帮我,我就去找陆安泰,陆家被你媳妇设计的损失了那么多钱,肯定恨你俩恨的牙痒痒。
我去找他,他肯定愿意帮我的忙。”
温绾再次为自己的失误感到懊恼,告诉了张兰这件事跟陆一鸣温雅被村民坑钱异曲同工,她再蠢也能猜出来这事跟陆安泰有关。
能猜到跟陆安泰有关,剩下的威胁就水到渠成了。
没用的东西,怎么还越活越回去了,温绾在心里骂了句自己。
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任人宰割,也算是给自己个教训,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再有下次。
温绾认栽的闭了闭眼,道:“直接说你的需求吧!”
“我一来你就像现在这么好说话不就行了吗?非要我浪费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