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挺想知道张兰要怎么让她不如意,但看在她这么蠢的份上,温绾决定先把好奇心放一边,为自己辩白一下再说。
“嫂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温雅怎么害你我不清楚,也不感兴趣。
我哪里害你了?明明是你非要说要摆平这件事,还逼着我把股份都给了你。
现在股份都给你了,我答应的事办到了,你也应该履行你的承诺,把事情摆平。
你不能因为错误的评估了自己的能力,导致现在摆不平这件事,就把责任推在我脑袋上。”
张兰明知道她在诡辩,牙都快咬碎了,愣是找不出一个反驳的点,索性不管那些的道:
“别跟我说这些听不懂的,你就是故意害我的。
反正这事你必须帮我解决了,要是解决不了,那我……”张兰想了想,“那我就赖在你家里不走了。”
温绾冷笑出声,“天下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我们这个线织作坊虽然小,但都是大哥老三玉婷的心血。
老三和玉婷卖货到现在还没回来,大哥处理棉纱,手都被水泡烂了。
想尽办法绞尽脑汁才终于挣了点钱,你到好,什么都没做,一回来就想当现成的老板娘。
对几个工人指手画脚就算了,还贪心不足的想要全部股份,到底谁才是黑心烂肠的啊?
现在股份给你了,小作坊就是你的了,问题自然需要你来解决。
我要是能解决,我还把股份给你干吗?我就这么蠢吗?”
这句话的重点不是贪心不贪心的问题,是对应是了温雅的话。
温雅说投机倒把一告一个准,而且轻易翻不了案,处罚那是相当严重,判个五年八年都算轻的。
正如温绾说的,要是事情能解决她不会那么轻易把股份全给她。
都是圈套。
全都是圈套。
“你……”张兰气的半天说不出话,“你就是故意害我的。”
“有故意害人送股份的吗?有的话你也送我一份。
再说了,你不是说认识举报的人吗?
实在不行你给她一半股份,让她到镇里主动投案自首,说因为眼红我们挣钱,故意诬陷我们的。
你还能剩下一半股份,一半股份也能分不少钱呢!你不吃亏。”
温绾觉得张兰是个难得的人才,不让温雅多会会,怎么对得起她一而再的算计。
果然张兰还真听进去了,也不跟她纠缠了,拔腿就往外跑。
此时的温雅正在应付突然造访的陆父陆母。
这事也怪她疏忽了,知道陆安泰和纪芸香这几天就会来,还没能安抚住张兰的嘴,让她啥都往外说。
最可气的是,当时有陆父陆母在,被骂的再难听也得忍着,差点没憋出一口老血。
前世听温绾说过,陆父当兵出身为人严肃讲究规矩,陆母不喜欢农村人特别是泼妇,怕第一次见面的印象再坏下去,再气也忍着没还嘴。
心里一遍遍的告诫自己,这事还有的救。
陆父陆母看到脸冻出龟裂、胡子拉碴、军大衣穿的像是从淤泥里掏出来的儿子,一阵心酸,即便是铁骨铮铮的陆父也红了眼眶,陆母更不用说,已经哭到哽咽了。
陆母抱着儿子哭了许久,直到陆父注意到儿子从鞋到裤腿都是湿的,才跟管事的请假,带着儿子赶紧回去换衣服鞋子。
等到了住的地方,陆父陆母看着用竹片和茅草随便搭出顶棚的牛棚,眼泪更止不住了。
陆母纪芸香泪眼婆娑的看着变了样的儿子,“儿子,你这过的叫什么日子啊!
你怎么能住这种地方呢?”
见机会来了,温雅忙道:“妈,这里本来挺好的,后来我妹妹过来把屋顶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