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娇嫩可人的物件儿,越是要趁人不备杀人生魂、夺人性命。
他轻笑了一声,将那血珠涂抹在自己的唇齿间,舌尖探出一点,将那丁点的血腥气一一舔舐殆尽。
“去寻一处小院,将周遭一并买下来,派人去盯着,若是出了岔子,便不必活着回来了。”
春珰垂首应承下来:“是,公子放心。”
——
次日一早,沈瑞换了件不打眼的藏蓝色竹纹外袍,发丝尽数扎起,用一根青玉簪子挽住,露出欣长的脖颈。
沈钏海目光从他除了令牌再未悬一物的腰间掠过,又看了看他一身的装扮,皱着眉问道:“你又在外面给老子惹了什么祸?”
沈瑞见他一脸审视的样子,弯起眼睛,有些顽劣地笑起来。
“父亲半点风声都不曾听见过?”
沈钏海眉间的褶皱又加深了几分,他近几日连轴转地忙,倒真没来得及打听这混账崽子又闹出什么麻烦来。
他的目光带着些责备地从春珰春珂二人身上扫过,主子有了过失却不知劝阻,可见全是蠢奴才的不是。
沈瑞同他隔着不过三两步的距离,自然是半点不曾忽略他的目光。
沈瑞垂了垂眼,面上的笑意忽而浅淡了几分,他侧了侧头,一副吊儿郎当的纨绔样,语调懒散地说道:“父亲不必为难他们,这几日太平得很。”
沈钏海最是见不惯沈瑞维护他院子里那几个侍女的忤逆样儿,他冷哼一声嘲讽道:“没惹祸你会穿成这样?平日里穿金戴银的,今日倒好似要去苦主家里守孝似的。”
“照着你日的穿戴,便是说已经把人打死了也不为过。”
沈瑞垂下头瞧了瞧自己身上的衣料,一时竟有些无从辩驳,只能懒声道:“放心,我不过是被拘进宫里了,整日招摇着怕给殿下带坏了,陛下再治我一条罪罢了。”
“此事我倒是有所耳闻。”沈钏海略略颔首,随后又发觉不对劲似的看了看天色道:“现下还没上朝,你个日上三竿才睡醒的进宫做什么?”
沈瑞闻言唇角一勾,憋着坏似的,他没答话,反而是指了指阶下的小厮道:“父亲再不去上朝,可就迟了。”
沈钏海也自知耽搁的时间太久了,只能一甩袖子恐吓道:“你最好别惹麻烦!”
沈瑞将手掌举到了腮边,弯了弯四指笑道:“回见。”
看着沈钏海的马车逐渐消失在拐角,沈瑞笑意更甚,眼底的恶劣几乎要溢出来了。
他轻轻挑了挑眉道:“进宫,拐小孩去。”
——
萧明锦睡得迷迷糊糊地,忽而感觉眼前似乎有人影在晃,一时间从前听的那些个刺杀的故事一股脑全都涌了上来。
他猛地睁开眼,还没等看清眼前人,就要张开嘴叫“救命”。
谁知那人却更快一步捂住了他的嘴,哼笑道:“倒是惜命。”
这个声音……表哥!
萧明锦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他揉了揉眼睛,逐渐看清床榻边穿着一身藏蓝色袍子的沈瑞。
沈瑞见他看过来,便松开了手,唇边挂着笑意,有些诱哄地说道:“殿下,我带你去逃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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