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鹤之现在是越来越不演了,渐渐露出了更多藏在身下的蛇尾巴。
“那个,”穗安支支吾吾,“那些人偶…还在暴。乱吗?”
裴鹤之挑了下眉,“宝宝问这个干什么?”
“唔,好奇。”穗安眨巴眼睛看着男人。
其实是因为他想知道外面的情况。如果还在□□的话,那些欲都里的人要是还在持续消失,那有可能就不是殷久做的了。
毕竟穗安想不通一个人怎么会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还继续做他“日记”里的实验呢。
裴鹤之看他渴望的眼神,无奈笑了笑,回答了他的问题,“还在。我想,只要这些人偶没有动弹不了,就会一直这样。”
男人把猜测说出来。
穗安听到他肯定的回答,内心已经把殷久这个选项慢慢挪走了。穗安生前成绩很好,这种逻辑他还是可以看出来的。
裴鹤之不知怀里的宝贝在想什么,他环着少年的腰间。陷入沉思。
殷久元气大伤,他控制这些人偶暴。乱除了对他抢走穗安的报复之外,未尝没有想要扰他的计划的打算。
就像老练的狮子,在敌人内部混乱的时候,好趁机修养,找时机一口咬住对方的命门。
两股势力的暗潮汹涌摆到明面上,那些看客早就远远的跑走了,比如欲都里的那些权贵客人。
这样明显的局势连穗安都看的出来。
现在殷久那边处于下风,而且据他所了解的,殷久好像是独自一人。而老板这边,却有顾向穆和那位给顾总改造的沈自山。
等等,好像落下了一个人。。。
穗安眨了下眼睛,盯着裴鹤之的眼睛,“老板,你的弟弟去哪里了?”
裴鹤之一怔,他从沉思中出来,望着少年疑惑地眼神,内心同他一样有个疑问,他那个好弟弟,在质问自己为什么把宝贝送出去后。。。去哪了。
。。。
裴鹤之的好弟弟正站在他不死不休的敌人身旁。
“久爷,什么时候开始行动。”裴相之那张本就冷若冰霜的脸更加刹人,好似恶鬼修罗,又好像是冰冷的锋刃。
他口中的久爷正是殷久,他拄着黑金的柄仗,一如既往的深沉稳重的模样,只是胸膛上缠绕着纱布。脸色有些不好,但更显得殷久整个人的深不可测。
就像雄狮在筹谋怎么把猎物一击毙命。
“不急。”
殷久不急不徐地说。
“等把你哥哥的人处理的差不多了在行动。”
裴相之点头,“好。”这几天他要抓紧把哥哥的人处理了。
他只要一想到穗安处在那吃人的地方,心中的怒火就烧起来。裴相之怎么也想不到,在自己劫人失败后,他哥哥也去了。
等自己在来的时候,穗安早已经被他抢走了。
直到殷久告诉自己现在的局势,他才知道告诉自己穗安被送走和拦着自己的那个人是谁,沈自山和裴鹤之合作又是如何的危险。
“冷静点。”
殷久握着柄杖,沙哑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提醒着裴相之控制情绪。
“嗯。”
。。。
“大概回公司了吧。”裴鹤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然后话语又转到了穗安身上,“宝宝很担心他吗?”
“嗯。”穗安认真地点点头,在男人脸色马上变阴沉的前一秒说,“因为是我的好朋友呀。”
裴相之可是穗安来副本后交的第一个朋友。
男人听到少年这么说,脸色瞬间好转了,然后不经意地问,“那我呢?在安安心里扮演着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