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逢时的车上,乔乐棋让周逢时搜下附近的中医馆,她需要买一些治疗所需的东西。
周逢时以前在A国时,也因失眠症看过中医,他甚至不用导航,轻车熟路地找到中医馆的位置。
乔乐棋买了几盒银针和几剂药材,准备买单时周逢时已经拿出现金结账。
乔乐棋没争抢,去门口等候时给白芷发去短信,把乐乐明天上午的手术事情告知了白芷。
白芷很快回复,说她去查一下有没有更快的航班。
周逢时结完账走过来,发现几个骑机车的男人正色迷迷地看着乔乐棋评头论足,全程低头看手机的乔乐棋则浑然不知。
周逢时眸色一冷,胳膊虚扶着乔乐棋的腰:“走吧。”
来到车边,周逢时打开副驾驶的门,乔乐棋刚坐进去他就绕过车头上车,从起步到驶上公路,只用了短短几秒。
乔乐棋从周逢时紧绷的下颚线,猜到周逢时突然起了情绪,她伸手握住头顶上方的拉环,温声道:“你再着急治疗,也不差这几分钟,不用把车开得那么快,。”
周逢时握住方向盘的手十分用力,手指关节都泛出白色:“再慢一点,我会忍不住调头把那几个人的眼睛抠掉。”
乔乐棋瞥了眼后视镜,这才注意到路边的青年,她无所谓地笑笑:“不必为此大动肝火,就当他们在欣赏我咯。”
周逢时的喉结滚了滚:“那是你不知道他们的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乔乐棋知道周逢时的情绪比较激动,为避免火上浇油,她索性保持缄默。
车内一时陷入寂静,不多时乔乐棋的手机铃声响起。
乔乐棋看清来电,随即接听:“伯母。”
“乐棋,抱歉,我刚查过能飞A国的所有航空公司,都没有马上能飞的航班,我只能坐之前买了票的航班了,但这样就赶不上乐乐的手术。”
“伯母,没关系,刚才我已经把乐乐手术需要签字的东西都签了,明天乐乐进手术室,手术后就会立即送往ICU,所以你不用急,按原计划出行就可以。”
白芷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就是得辛苦你。”
“不会,乐乐最近住在无菌病房,都不许进入探视,我也没有做什么。”
白芷笑了笑:“你谦虚了,我清楚你对乐乐做的,比任何人都多。不过先不说了,等我们见面再聊。”
“好的,伯母。”
挂了电话,车厢内又是一片寂静。
乔乐棋握着手机,扭头看着窗外,过了一瞬,周逢时在等红灯时,用漫不经心的口吻问道:“你叫江与舟的妈妈伯母,还叫得挺生分客套的。”
“一个称呼而已,不重要。”乔乐棋扭头看了周逢时一眼,“如果你想听我改口叫妈,那等我结婚那天,你可以来观礼,你还可以把喝敬酒茶和收改口红包的环节录制下来,反复观摩欣赏。”
周逢时感觉胸口一阵闷痛。
乔乐棋是知道用什么方式,能更扎他的心的。
两人一路无话回到家中,两人很默契的去二楼卧室,等乔乐棋点燃熏香,周逢时已经脱掉上衣躺在了床上。
乔乐棋淡淡瞥去一眼,就落到他身上的伤疤上。
大大小小、深深浅浅地挨了那么多刀,乔乐棋的眼睛不由有些潮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