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锲而不舍地继续擦。
这样往复循环好几次,终于两个人都没忍住,抱在一起放肆地笑。
屋顶的玻璃天窗外,繁星愈发密集,星光闪烁。
翌日。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正好照亮程菲的脸。
她轻皱了下眉,抬手揉眼睛,醒了过来。
睁开眼,最先映入视野的便是一副冷白色的胸膛,肌理修劲而线条分明,胸肌轮廓明显,隐约可见大大小小的陈年伤痕。看起来很性感,也很野性。
清晨刚睡醒,程菲脑子懵懵的,还有几分回不过神。呆滞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在家,而是在去萧山求平安符的旅途中。
想到这里,程菲捏被子的指收紧几分,双颊泛起红云,眼帘悄然掀高几分,顺着那副赤条条的精壮胸膛往上,扫过男人微凸的喉结、修长的脖颈,棱角分明的下颔,最后看见一张双眸轻合的睡颜。
周清南仍在沉睡。
他平日眼神冷静凌厉,此时闭着眼,浓密的眼睫低低垂掩,像两把纯黑色的小扇子。少了目光的威慑感,整张脸的精致美感便被极大地放大突显,比往常看着要温和许多,也柔许多。
程菲盯着睡梦中的男人看了会儿,心中甜甜的,看眼床头柜上的时钟,见时间尚早,便打算自己先起床。
如是思索着,程菲便动身准备起来。
刚有动作,发现身体动不了。
程菲怔愣,目光无意识下移几寸,这才看见一条修长有力的胳膊正环在她的腰上,将她搂得死紧。
她两颊的温度更高,默了默,接着便伸出双手捉住那条手臂,小心翼翼地掰开、抬高,脱身离去。
然而,还没等她光秃的脚丫接触地面,腰间便蓦然一紧,被一股大力给勾回去。
周清南将偷偷溜走的小娇娃重新捞回胸前抱住,眼也不睁地道:“干嘛去。”
大约是还没睡醒,他声线里夹着浓浓鼻腔音,听起来低沉而浓郁,紧贴着程菲的耳朵响起,莫名便令她心尖发颤。
程菲有点窘,轻声支吾着说:“吵醒你了吗?不好意思。我本来想让你多睡一会儿,等我收拾完换好衣服再来叫你起床的。”
“你没有吵醒我。”
周清南缓缓睁开眼睛,瞧她,“是我自己醒的。”
他的睡眠本就极浅。事实上,在怀里的姑娘醒来的同时,他便跟着醒来了。
“哦……”程菲应了句,摸到男人横在她腰上的胳膊,轻轻掰了下,双颊滚烫地说,“光爬山就要大半天,我还要化妆,真的必须起来了。”
周清南眉眼慵懒,不说话,手也不松,唇循着她的耳廓游移浅啄,然后轻轻一口,含住她细嫩朱红的耳垂。
程菲娇呼出声,脸更红,抬手去掐他脸。
闹了会儿。
姑娘一双大眼湿漉漉,小腰款摆,雪白的脖颈肩头也都成了薄粉色,咬着男人的手指呜咽出声。
又给了她一次,周清南才意犹未尽将头抬起来,在她绯红的脸蛋上沉喘着吻几下,放了人。
萧山这地方,程菲从小到大来过好几次,都是跟蒋兰女士以及蒋女士的朋友们。
跟一帮子中年阿姨出门旅游,少不了就要充当摄影师,沿途给蒋女士等人拍拍照录录视频,在程菲的记忆里,每次她从山脚爬到太公顶,至少都需要四个多钟头。
跟周清南一起,爬山效率明显翻倍。
两人早上八点半开始往上爬,中午十二点不到就已经抵达太公顶。
千年神树还是老样子,巍峨参天,作为这个时代最沉默也最公正的见证者,见证着这片土地的沧海桑田,世事变迁。
程菲带着周清南来到神树下,又一次见到了空镜法师。
“大师好。”
程菲朝空镜法师作了个揖,笑道,“你还记得我吗?”
空镜法师虽然已经七十好几,但仍耳聪目明。见这位漂亮的小姑娘长得面善又眼熟,空镜思索几秒,就笑了起来,恍然:“哦,是小施主啊,你母亲近来可还好?”
“托您的福,我妈一切都好。”
程菲说着顿了下,接着便伸手揽住周清南的胳膊,将他带到了空镜法师跟前,脸色微红,道,“大师,我今天过来是陪我男朋友请平安符的,麻烦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