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伯年龄有些大了,展平意曾多次说过吴伯可以在展家颐养天年了,吴伯却坚持要在展家一直干到走不动为止。
吴伯是展家的老人了,从展平意爷爷那一辈就在展家了,对展家的感情很深。
展平意这次没有说什么,只问,“需不需要去医院看看?”
“不用了。”孟清浅摇了摇头,“过两天应该就好了。”
“嗯。”那边展平意应了一声,“把你的地址给我一下。”
静默片刻,孟清浅皱了皱眉头,如实说,“华莱酒店,302。”
“好。”展平意拿到地址温声说,“你好好休息,一会儿让人给你送药。”
“好。”孟清浅点了点头,两人没有再说什么,挂断了电话。
孟清浅拿着手机慢慢的靠着墙坐在了地上,她抬手插进自己的发丝,心乱如麻。
她不知道展平意有没有相信她这个蹩脚的理由,总之她还是对展平意撒了谎,分不清为什么。
甚至在发生这些事之后,她除了有对展平意的一些愧疚之外,连点负罪感都没有。
是不爱了吗?孟清浅问,可明明自己当初为了他可以连命都不要。她这是怎么了?孟清浅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孟清浅嗓子是第三天才好的,身上的印记是展平意回来的前一天,才刚刚能够用粉底遮住。
这些天她照常在展氏上班,脖颈处用一条丝巾堪堪遮住。还好展氏的这些人对她这种冷面的气场,或多或少的有些怯,不敢抬头和她对视太久,不然她就算是用粉底遮三层,也逃不出那些人的眼睛。
接到楼下前台的电话时,孟清浅有些意外。她在国内基本上没有项目,自然约见自己的人很少,她拿起电话,听到前台向自己说,“孟总,上次的那个小朋友又来找你了。”
距离上次自己和石头分开,已经过了好久了。虽说她和石头互相留了联系方式,但她一次也没有给石头打过,原因是自己和时风毅不太熟。
本来以为这次还是和上次一样,是石头一个人来的。孟清浅看到推门进来的小石头,蹲下身把他抱起来,下意识的问,“你爸爸知道你。。。。。。。。”
话还没有说完孟清浅就顿住了,原因是看到了门口刚进来的那个人。
时风毅没有坐轮椅,还是用一只手撑着拐杖慢慢的走到孟清浅跟前,柔声问,“嗓子好点了吗?”
只一句话,就把那天记忆如涌潮般的勾起来,脖颈上的痕迹还未能全部消退。这些天时风毅没有联系过自己,自己自然也不会主动联系他。
本来以为这件事会被两个人默契的抹过去,没想到时风毅竟然找到自己面前,问了出来。
孟清浅没有回答时风毅,反而客气对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疏离,“多谢时总挂念,已经好多了。”
面对这样清冷的孟清浅,时风毅并没有别的情绪,反而是先把孟清浅的办公室仔细打量了一番。
这间办公室不大,比起时氏那间助理室要小很多。里面的结构也很简单,没有特别大的绿植,没有大大的落地窗,只有一张桌子,一台电脑,还有几株绿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