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把钱存进银行后,松田阵平在银行门外问我说,等警校毕业之后,也不会立刻就上岗工作,有两个星期的休假,有打算去哪里旅游一下吗?像是毕业旅行那样。
我大学毕业连典礼都没参加,哪有精力去做毕业旅行。
不过真要去一个地方的话,我歪头一想,“那我想去南极看企鹅。”
“上野动物园不就有企鹅了吗?”松田阵平想了想,说道,“连北极熊都有,跑那么远,那边又那么冷。真要去动物园的话,北海道不是有个很有名的动物园吗?”
“想想就累,要不是必要的话,我连家门都不愿意迈出去。”
松田阵平完全不理解我的想法。
我这个愿望就像是我要富婆养我一样,想想就够了的事。我连付出努力的想法也没有,只想坐享其成而已。
讲真,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是一只猫。
当人太累了,又要思想,又要有理想,大家都希望别人努力,而自己又是别人口中的别人。
松田阵平说,那你再想想吧。
我耸耸肩,不理他,喝了一口冰美式,“这挺好喝的。”
我回头把毛利大叔楼下的店记住了。
“我们去下个目的地吧。”
※
原本应该去看婴儿失踪案的案发地,但是我觉得有点远。所以我选择了犯人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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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住在低层公寓里面,正门面朝东升的太阳,一排排紧闭的门像是钢琴紧排的黑键。
犯人a的房子太好发现了。
他的房门现在都还贴着显眼的封条。
我拆了封条,直接拿出一根准备好的发卡对准锁着的锁孔。
电影电视剧小说漫画里面会经常出现这样的情节——并非为警察的主人公为了单独破案进入了被警察封锁的房屋时,那些门锁都是对外开放的,经常不锁。主人公和他的团队们出入自由。
真实情况是会锁紧的。
拜托,不锁是让人进来破坏现场的吗?
我才刚开始做的时候,旁边的松田阵平眼睛跟着睁大。
“你怎么什么都能做?”
“不不不,你想说的是「你怎么什么都会」吧?”我纠正他的话。我话音刚落,门就应声开了。
“用发夹开锁有什么难的?我也会。”松田阵平颇为不屑。
“哦哦哦,那还真是失敬失敬!是大前辈。”我把发夹别回头发,“抢了您的表现机会。我现在把门重新锁上,您来一次。”
“你很会气人,你发现没有?”
“真的吗?我都没看你生气。”
“……”
直到我看他眼里都要冒出火星了,才笑着开门。
开心!
屋子里面没有其他的异味,只有紧闭着门窗后带出来的灰尘味,阳台前摆着一排小盆栽,但估计是因为这一两个月都没有人浇水照顾,大部分都已经枯死了,看不出是什么植物了,只有小部分还在坚持着的。那是多肉植物,但情况看起来也不太好。
我在房子里面打开好几个橱柜的门了,松田阵平还站在房间中央,因为吊灯线过长,显得他人虚假地增高了。
他现在是故意要和我对着干。
我猜他还在生气,就故意逗他:“你连动都不动,是想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吗?”
松田阵平不为所动地回击,“你自己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了。”似乎也想看我不舒服,气得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