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急匆匆地跑过来,脚腕上金铃摇曳:“暮寒哥哥,听说你受伤了,严重吗?快让我看看,我带来了上好的金疮药。”
“不必了。”燕暮寒迅速拉上外衣,站得远远的,冷冷地看向管家。
管家腿一软,跪倒在地:“将军恕罪,老奴拦不住王女殿下。”
“将军,王女殿下从迦兰而来,路上奔波,听说了你受伤的事,休息都顾不上,特地从王廷中赶过来,你可不要辜负殿下的一片心意。”塔木暗戳戳地怂恿道。
比起祝珩,迦兰王女显然是更好的选择。
图丽是迦兰王室的幺女,降生时正逢迦兰大旱,她在襁褓中发出第一道哭声,久旱的天上下了雨,王上认为是她带来了这场拯救迦兰的雨,当即将图丽封为王女,日后不出意外,图丽就是继承迦兰王位的人。
如果与她结为伴侣,整个迦兰都会成为助力,届时就算是王上,也要看几分薄面,不会再给燕暮寒百盏请罪酒的苦头受。
“暮寒哥哥,图丽很担心你。”
燕暮寒目不斜视,对吓呆了的老医师道:“你先回去吧。”
老医师求之不得,立马背上药箱离开。
“他就是给暮寒哥哥看病的人吗?”图丽皱着眉头,“塔木告诉过我,他是南秦来的医师,为什么不找王廷中的医师?”
燕暮寒掀起眼皮,随意地拱了拱手:“殿下远道而来,该在王廷好好歇息,孤身一人来臣府中不合规矩,被人误会就不好了。”
“没关系,反正我们早晚都会成q——”
“殿下,您该离开了,我找人送你。”燕暮寒眼锋一扫,平静地吩咐道,“塔木,送王女殿下回王廷。”
图丽一脸不情愿,噘着嘴央道:“塔木,你快帮我劝劝暮寒哥哥,别急着赶我走,我一路赶过来连杯茶都没喝上呢。”
她从小被娇生惯养,天真烂漫,说话做事都由着性子来,全然没有架子。
塔木立马劝道:“将军,王女殿下特地来看你,总该喝杯茶的,你不该——”
“我不该怎样?”燕暮寒厉声打断他的话,轻笑一声,眼里却没有半点温度,“要不你来做我的主子,告诉我该怎样做?”
塔木一听就知道他动怒了,“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将军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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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军杖,来人,找穆尔坎来行刑。”
塔木到底还是个孩子,闻言直接吓哭了:“将军,我错了将军,是我不该多嘴,您饶了我吧,求求您……”
三十军杖不多,这命令重在穆尔坎行刑,穆尔坎那一身力气,十几军杖就能把人给打死。
“你也知道自己多嘴,我府中的医师是哪里来的,你都能抖漏出去,他日是不是也能把军情密报告知他人,让我死的粉身碎骨?”
他气的不是塔木撮合他和图丽,塔木在想什么他心知肚明,延塔雪山上的刺杀暴露了他身边藏有敌人的眼线,祝珩是他的软肋一事很快就会传开,为了对付他,敌人肯定会从祝珩身上下手。
塔木今日多说一句府中的事,他日就可能将祝珩置于险境之中。
燕暮寒无法容忍这种事发生。
图丽被吓傻了,她听得出来塔木受罚是因为告诉了她医师的事:“暮寒哥哥,是我逼塔木说的,不关他的事,你别罚他了。”
“嘴长在他身上,怎会不关他的事,殿下可真会说笑。”燕暮寒皮笑肉不笑,“殿下身份尊崇,若是看不惯他受罚,大可以命令我住手,亦或是找王上帮忙,我一介臣子,只有听命的份儿。”
燕暮寒一身反骨,最厌恶被命令,若是拿身份去压,是能让他暂时听话,但也会彻底抹杀他们之间的可能。
图丽咬着嘴唇,她想要燕暮寒的心,而不只是一纸婚约。
穆尔坎到了:“见过将军,见过王女殿下,不知将军找我所为何事?”
“既然殿下不打算插手我的家事,那就请一旁静坐,你要的茶马上就送到,待忙完了我再着人送你回王廷。”燕暮寒命人拿来军杖,“穆尔坎,本将军受了伤,你代我行三十军棍的罚,不许留手,可能做到?”
穆尔坎接过军杖:“愿为将军效劳。”
院中已经摆好了凳子,塔木被按在上面,哭得涕泪横流,穆尔坎每打一棍,塔木的叫声就弱一分,不等十棍打完,他已经发不出声音了,只能哀哀地叫唤。
图丽捧着杯子,手抖个不停:“暮寒哥哥……”
“是茶水不合殿下的口味吗?”燕暮寒招招手,“还不快给殿下上一壶新茶。”
管家满脸哀求,推推祝珩,祝珩瞥了眼悄悄冲他挤眉弄眼的燕暮寒,无奈地端起茶水:“来了,南秦的花果茶,殿下尝尝合不合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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