鲨鱼伸出手,将手指挤入韩风的指缝,以他十指相扣。
鲨鱼问:“刚才那张单子是什么?”
“亚斯的尸检报告,”韩风嗤笑,“都被炸成渣了还要写报告呢。”
周倾可却听得出韩风话语中的落寞。
如同对故人的道别一样,擦杂着一点点的不舍。
周倾可心道,人类情感果然复杂。
宛如脑中无数纷杂错乱的情感神经,越理越乱,越拆越缠。
爱恨交织,就连厌恶与不舍也能一同出现。
韩风望着天花板,紧了紧与鲨鱼相扣的手,“也算是有个了结了”
叹息跨越时间长河,将尘封的过往再次打开。
鲨鱼:“亚斯,死了算是解脱。”
韩风点头,一时竟有些怅然。
周倾可安静的坐在彦恒臣身边,并没有开口询问他们不为人知的过往。
韩风将来会讲给他听的。
周倾可捏了捏彦恒臣的手指。
“哥哥。”
“嗯。”
没有下文,就是想叫他,想要得到世上最温柔的回应。
有的安心千金难求,有的安心轻而易举。
彦恒臣一个字就能让他安定心神。
窗边的帘子被吹起,屋里光影就被搅乱了。
韩风突然画风一转,“要不咱们把蛛皇找出来扔海里吧。”
这下,屋里的人都没忍住,欢乐伴随着窗外明媚的日光,将刚才那一点寒意通通驱散。
这才对,事情已经结束,怎么能因一点余韵就被影响?
韩风看着周倾可:
“不过,我到真知道一个地方,那疯子八成缩在那里。”
小叔满面春光
太阳光在将近下午一二点就变得格外炽热,照在皮肤上火辣辣的,周倾可起身把窗帘拉上。
鲨鱼的目光时不时就要落在韩风胸口,还惦记着他身上那刀伤呢。
鲨鱼:“先把伤养好,这期间哪里都不许去。
”
周倾可担心的看向韩风,韩风身上的伤好像很重。
如今,躺在病床上的人换成了韩风,还有彦恒臣。
而周倾可除了最近有点贫血容易头晕,其余倒没什么大事。
彦恒臣已经闭上了眼睛,听到鲨鱼说的话,开口道:“你觉得他会让你找到吗?”
蛛皇从来不是束手就擒的人。
他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疯子,不依不饶,偏执阴暗。
就算拉着他们同归于尽也不会放任他们救走周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