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麟轩抱着手臂,面上的阴鸷更加明显,“他父母仗势欺人,掏空了整个周家的底,我只是觉得,什么样的父母生什么样的孩子,这话真的很没错,在我看来他可不是什么好孩子。”
周倾可抬起头,眨了眨哭的干涩的眼睛,他现在已经免疫别人拿原主做的事扎他了。
反正当初骂他的人那么多,他不也挺过来了。
左耳进右耳出,也就这样,翻不出什么花来。
况且他连父母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现在突然被人告知爸妈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一时间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毕竟那不是他的亲人,也从没联系过他。
彦恒臣将手臂放在周倾可的肩膀上,气质极具压迫感,他看着周麟轩,说:
“周倾可父母做过的事,不能算在他身上,他从前做过的事,也已经付出了相应代价。”
彦恒臣握紧拳头,他深深吸了口气,脑中浮现周倾可病恹恹躺在医院病床上的画面。
少年身形单薄病弱,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手手背上都是针孔的淤青。
失血休克,手臂骨折,被砸出脑震荡。
这样严重的代价,还不够偿还吗?
周倾可双手握住彦恒臣的宽大手掌,“哥哥”
屋内沉寂了好一会,彦恒臣紧紧回握周倾可,视线落在周麟轩身上。
彦恒臣说:“现在只是现在。”
爱到深处,谁都有私心。
彦恒臣低头看着周倾可的手,话却是对着周麟轩说的,“就算他从前打断过你的腿,有我在,你又能拿他怎么样?”
偏爱的理所当然。
周倾可鼻尖酸涩,眼眶又红了。
韩风笑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包纸巾,他给周倾可擦着眼泪。
“哭什么,有我们在呢。”
周倾可抓住了韩风的袖子,没有什么理由,就是想抓他的袖子。
他另一只手被彦恒臣牵着,手掌心的温度伴随血液流入心脏。
本来没什么事的,但现在突然意识到他身后已经不
是空的了。
便有一股酸涩涌上心头。
韩风凑近,在周倾可耳边说:“家里还有个狙击手呢,看谁不顺眼让他帮你崩了。”
周倾可原本还想哭的,现在被韩风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句给逗笑了。
他拉了拉韩风,说:“我没事。”
周麟轩刚才就把朱梦拉过去了,在角落里一直问他怎么认识周倾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