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可能给我们做点心,父亲更不可能给我带玩具。院子里的野玫瑰很早就被拔了,也没有老师登门家访。
所有的台词都是白州用想象力写的。
从摩西岛前往青森的路上,他每天都会写两句,然后读给我听,描述一个他喜欢的世界。
我从听得作呕到面无表情,再到敷衍配合,他全程乐此不疲。
‘什么时候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你能不念呢?’我提出过抗议。
‘嗯,什么时候呢?’他微笑,‘在津岛小姐能自己描述一个你喜欢的世界之前,我会一直念下去。’
‘……闭嘴吧,求求你了。’
到头来,也没有一直念下去。
白州应该是认识太宰的,否则他也不会cos成后来我见到太宰的样子,他提前把太宰的样子让我看到,大概是怕我记性太差,在未来认不出兄长。
少看不起人了!太宰那家伙烧成灰我都认识。
虽然至今,我对白州描述的世界依然不感兴趣,却习惯了在他写的台词里渐渐睡着,治疗从小就有的失眠。
“橘酱,我会永远保护你……”
波本念完最后一句台词,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橘前辈,你睡着了吗?”
我闭着眼睛没吭声。
“橘酱,我明天晚上约了苦艾酒吃饭喝酒,你不会介意吧?”
“……”左拳已硬。
“津岛橘,你活该低工资,没代号!你这辈子都别想有代号!”
“……”右拳已硬。
“哎,你还说我呢,你也没有把我当成自己的男朋友啊。”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替我掖好被子,“我到底哪里不如苏格兰了?我是绝对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的。”
“……”耳朵已瞎。
*
组织约定碰头的地点是横滨的一座废弃厂房。
琴酒是个鬼才,为了节约经费,通常不选咖啡馆、餐厅这种让我有消费机会的场所。
每次都能找到方圆十里见不到一个自动贩卖机的鸟地方。
某种意义而言,他把组织当成了自己的恋人。
我是坐波本的车来的,早上起来苏格兰的车已经不在楼下,应该是开到附近的小旅馆去睡觉了,真在车上将就一夜,估计能被蚊子抬走。
“橘前辈,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吗?”在下车前,波本再次问了一遍。
“对呀,见琴酒自然得表达忠心。”
“建议不要,他会骂你。”
“我不信他37度的嘴能说出多冰冷的话。”
“你听话吧。”波本扶额,“我把外套借你穿,你身上伤还没好,不能再挨打了,不然我还要照顾你……哦不对,你白天属于苏格兰,让他照顾你吧。”
“乌鸦嘴。”我拒绝了波本的外套,“说不定琴酒心花怒放,会给我年终奖多涨几位数。”
“还几位数,我觉得你一日元都拿不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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