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虞乘溪就有种不祥的预感,该不会是江姐姐出事了吧?!
尽管心有不安,她还是在交代好桃花村的村民们之后,才启程回客栈。
虞乘溪到的时候,江枕云刚晕过去,她被江枕云的惨状吓了一跳,连房间里的乐情春都忽略了,下意识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贺秋晚沉默不语,她抱起江枕云,转身将她交给了虞乘溪。
虞乘溪看着贺秋晚,她的表情很淡,唇紧抿着,可虞乘溪却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压抑的寒气。
她接过昏迷不醒的江枕云,只觉得江枕云浑身无力,轻得厉害,让她不敢用力,生怕会加重江枕云的伤势。
江姐姐怎么会伤成这样?
虞乘溪的心里有些难过,白天她还跟江枕云一起逛街吃饭呢,眼下这人却呼吸微弱地躺在她怀里,生死不知。
虞乘溪忍不住再次抬眼看向前方的师姐,贺秋晚背对着她,长发被风扬起,她垂手而立,手中握着一把通体雪白的长剑,剑身上泛着铮铮的寒光,气势凛然。
是离拆。
虞乘溪后退了半步,贺秋晚也不多废话,她素手执剑,汹涌的剑气夹杂着怒意,铺天盖地地朝乐情春袭去!
乐情春从刚才贺秋晚出现起,就被她浑身的剑意压得喘不过气来,连半个字都说不出口,此时更是心生惧意,面色骇然。
她知道贺秋晚是真的想杀了她!
乐情春赶紧凝聚起魔气努力抵抗着,脚下的阵法却将她困在原地不能逃离,她只能被贺秋晚压着打。
贺秋晚手中的那把离拆剑,不知杀过多少妖魔鬼怪,天生就能克制魔气,乐情春根本毫无还手之力。
“等等!”她艰难道,“贺秋晚,你被江枕云给骗了!”
贺秋晚恍若未闻。
她挥剑的动作快而狠,剑光晃得虞乘溪眼前微白,也在乐情春身上留下了无数道深深的剑伤。
虞乘溪看得分明,师姐明摆着是想替江姐姐出气,所以她明明可以给乐情春一个痛快,却只是寸寸逼近,一点一点让乐情春失去希望。
如同猫戏老鼠。
刚才乐情春是怎么对江枕云的,此时贺秋晚便加倍还给了她。
身上的伤痕越来越多,伤口里残留着的凌厉剑气,令乐情春痛不欲生。
她浑身是血,脸色惨白如同死人,眼底是深深的忌惮和恐惧。
眼见贺秋晚根本不给她辩解的机会,乐情春只能找准机会,一边狼狈地躲闪着一道接一道的剑光,一边拼尽全力大声吼道:
“江枕云身上的伤,是她自己弄出来的!”
与此同时,贺秋晚的剑尖也停在了她的脖颈处。
只差一点儿就能取她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