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手知道,小葵过早的失去了抚养她的人,所以很多本可以教授于她的前人经验,比如如何认识这个世界,如何理解人,这些不需要走弯路的关于人世的认知,却是靠她自己这一路磕磕绊绊自己摸索的,没有人教她,只有亲身经历的一切方化作她本能的判断。在最重要的那个阶段,陪在封闭的她身边的,是个和她一样对这个世界只有朦胧概念的同龄人,而他给予她的,只有情感上的慰藉,也并没有教会她怎么去理解这个世界,怎么去理解人。后来的自来也、纲手自己,也只是在她已经形成的人生观上小修小补,并没有质的影响。她看待这个世界的方式,一直都是无数次碰壁之后,自己无形之间总结的经验教训。
形成了自己的认知,依赖于自己的认知,长久以后,会让她相较于常人更加的固执,更坚定于自己的判断,和自己要走的路,几乎难以受到外界声音的影响。而另一方面,无数次的挫折和歧路,也会让她不可避免的陷入消极、悲观和迷茫的负面情绪。
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回到过去。到了小葵这个人格完整定型的年纪,不应该再有人去教她,去帮她做选择,去告诉她人生应该怎么走,哪怕陷入迷茫的境地,她真正需要的仅仅只是有人站在她身后,给予她肯定和鼓励。
“你这一路已经走的非常好了,要相信你自己的判断,相信你要走的路,而我们也都相信你,支持你。”
许久未曾踏入的领域,静静伫立的慰灵碑,不管人事变迁,十几年都没有变化,它还是在这里。
“是你吗?”
同行
世事一切都在变迁,只有慰灵碑还在原地,默默地注视着一切。
好多年都没有踏入这个地方了。
小葵注视着碑上一处雕刻的名字,轻声低喃:“好久不见了,带土。”
时隔很多年,她再一次来到这里,自从被剥夺了“波风天竺葵”的身份,与过去做了彻底的切割,她似乎也忘记了留守这里的旧友。
一个已经面容模糊的……最初的……宇智波的朋友。
“是你吗?”
不敢去想的答案,未曾想过的答案,但一旦出现了这个念头,便不可自抑的惶惑、恐惧、排斥。
除了你……可若是真是你……
“小葵?你怎么在这里?”
“突然想起来,就过来看看。”
怀里抱着一束鲜嫩的白百合花,但香气是更先一步传达的,小葵循着花香微微偏头,看到了转眼已来到自己身边的卡卡西。
“时间过得好快,”他低声感叹,随后又笑了笑,“但又似乎很漫长。”
“……”
她静静地凝视着他的侧脸,他只是静静凝视着碑上的名字。
风声吹动落叶簌簌作响,一点突如其来的不安分的异动,打乱了两人各怀的思绪。
小葵没移脚,站在原处,看着卡卡西娴熟的蹲下身体,将洁白的百合花放在碑台上,并细致的擦拭着上面落下的灰尘。
慰灵碑上刻下的不是一个单薄空洞的名字,而是他最好的朋友。
谁也没有再说话。
人身处这个地方,只会自觉的变得安静和肃穆,能在这个地方聊天侃地,嬉笑随意甚至吃着小零食的,只有年少无知的天竺葵。
什么都不懂,不只是潜移默化的规矩,连人最基本的感情也无所知。
可现在,她明白了,所以也变得沉默。
人心是复杂的,直到现在,她也只明白了这一点。
如果是真的,世界上因此而最痛苦的人,就在眼前。
“我们回去吧。”
想说的话在心里已经倾述了一遍,卡卡西站起身,最后再看一眼慰灵碑,准备转身离开,但在那一瞬间,身后有柔软的身体靠了过来,一双手自腰间将他环抱住。
“怎么了?”他偏过头,只能看见她将头靠在了自己的后肩上,无从探知她此刻的眼神和情绪。
“不管发生了什么……”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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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你一起面对。
“现在开始针对今后战争的作战会议。”
“首先从储备忍具和粮食开始,将忍者分为战斗部队和支援部队两个部分,讨论以小队形式组成战斗部队……”
木叶村内最大的会议室中,正在进行着近二十年来最重要的一次会谈,所有上忍皆出席到场。正中心的三个位置分别是转寝小春、纲手和水户门炎,他们三人代表了木叶的权力和意志,其余忍者分两列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