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于修与宋晏之二人站在一旁,面色紧绷,内心都涌上无尽的后悔。
她们儿时不明事理,一直针对宋杬卿,骂他是私生子,还说他生父不知羞耻勾。引母亲。
孩童的话单纯又直白,其中的恶意也最为纯粹。
即使她们现在感情甚好,但她们曾经在宋杬卿心底留下的疤痕始终存在。
宋杬卿最后哭得昏厥过去,白溪吟连忙叫了太医来。
古太医探过脉说他并无大碍,只是情绪波动太大,难免伤身。宋杬卿身体自小不好,需得精心调养着才行。
这次凌帝让人送的补品正巧能派上用场。
何玦如往常一般回了宋府,然后就看到了眼睛红红的的宋杬卿。
“元元!”
何玦一惊,大步上前:“你怎么了?”
宋杬卿吸了吸鼻子,扑进她怀里,声音低低的:“阿玦,我心里难受……”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都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轻手轻脚的。
何玦轻抚着怀中人的脊背,眸色渐暗:“元元,谁欺负你了?”
宋杬卿声音闷闷的:“阿玦,今天柳氏突然来找我了。”
“柳氏?”
“……生我的人。”宋杬卿都不愿说出“生父”二字。
何玦眸中划过一丝讶异:“元元并非岳父大人亲生?”
“嗯。”宋杬卿焉焉地应了声。
他继续说道:“我的存在只是来源于一场设计。”
“阿玦,他一点都不喜欢我。”
“他从来没有期待过我的出生。”
“他这次出现,也只是为了钱。”
“杨拾桑为什么要把他带到我面前啊,”宋杬卿的手攥住何玦的衣裳,声音也染上哭腔,“她就不能像宣王一样走得远远的吗?”
何玦一怔,嘴唇翕动,却没说什么。
“阿玦,”宋杬卿从她怀里抬起头来,揉了揉眼睛,“我眼睛有点疼。”
何玦轻叹一声,捉住他的双手:“那就别揉了。”
她拿出手帕擦擦宋杬卿脸上的泪痕:“别哭了,何苦为了不重要的人伤了自己的身体?”
她缓缓将宋杬卿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前,十分认真:“你哭,我会心疼。”
宋杬卿盯着她,忽的“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阿玦,如果我们刚成亲时你这么说,我肯定觉得你是故意说好话哄我的。”
“那现在呢?”何玦立即问道。
“现在啊……”宋杬卿眉眼弯弯,微微歪着头,“我信了。”
何玦也放柔面色,笑意逐渐染上她的眉梢。
她忽然记起了什么,眸光微闪:“元元刚刚提到了宣王,她与你……有何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