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好喜见状,叹了叹气。
毕竟他们如今需要这位哥哥帮忙,不然现在这个乱世,让他们两个加起来不足十岁的孩子去找姜楠姐姐的朋友委实有些困难。
她忙起身,将这杯盛过鸡屎的茶盏往地上一倒,接着将它放在一旁,从倒扣的干净的茶盏里取来一枚,为其斟茶。
“哥哥实在抱歉,狗娃还小,望你不要与他计较。”
“我是这么小气的人么?”褚复见这个五岁的小女孩这般的谨小慎微,笑说:“你叫孟好喜对吧?”
孟好喜点了点头。
“你这个名字,念的时候总会嘴角上扬,是一个很好的名字。”
孟好喜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多谢哥哥夸赞。”
“一段时间不见,褚复你都儿女双全了?”
刚进城门的两位男子,他们将手里的马驹交给一侧的士兵后,其中一位俊俏的郎君,熟络地朝着褚复而来,边来还边是打趣,“女儿长得好生标志,儿子长得…也算是可爱。”
另一位则是沉默寡言,只不过他优异绝美的模样总是能引起旁人的驻足欣赏一二,包括双眼发光朝他扑来的狗娃。
可他似乎见惯了,冷漠地避开狗娃流着口水朝他扑来的模样,一双似是桃花眼的眸子微微抬起,眼皮上的一颗小痣被眼皮掩藏,他瞥了褚复一眼,似乎是在无声施压,让他管好孩子。
性子外向的男子蹲下了身,一把抱起狗娃,点了点他的鼻子,紧接着一指身侧的冷漠好友,说:“小孩子,你爹没和你说么?这个家伙有洁癖,万不能靠近。”
沉默的男子则是收回视线,拂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冷不丁的直戳要害,“不知是谁,路上一直在说赶时间。”
“商归。”
瞿是非放下手里的狗娃,“那件事确实重要,我恨不得马上去到那里,但是进城之后,你没听他们说么?傅蔼先生死了!”
今年二十四岁的商归,他将视线落到正在喝茶的褚复身上,询问起:“怎么回事?”
褚复冲着乖乖坐在一旁的孟好喜挑了挑眉,紧接着他端起那盏被掉过鸡屎的茶盏,往里头倒满热茶,交给瞿是非,见他接过一饮而尽之后,才笑说:
“说那件事之前,我先与你们讲清楚,这俩孩子,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瞿是非放下茶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我怎觉得看着与你有几分相似呢。”
说完,他又急急地饮下。
褚复唇畔浓着深深地笑意,“哦对了,你这杯里面,有你的好侄子给你加的料。”
瞿是非一愣,看着被自己一饮而尽空空如也的茶盏,发出了疑惑:“什么?”
狗娃手里拿着木棍,天真地着蹲在地上的鸡屎前,戳了戳它,“是它哦!”
瞿是非指了指褚复,最后实在是恶心极了,他脸色一变,捂着嘴趴到一旁。
……
“这件事说来复杂,前天一位叫江北的姑娘,带着傅蔼先生的遗体和这俩孩子到了商州府衙。然后她留下了傅蔼先生的遗体,又与我说,希望我能安排人送这俩孩子去沈先生那儿。”
瞿是非皱着眉头听完,他捂着唯有干呕什么都吐不出来的嘴,虚弱地总结道:“确实有些复杂。”
“江北?”而商归语气稍显波澜地重复这俩字。
褚复其实听过“姜楠”这个名字,七年前在临渊城,她可是沈府的重点保护对象,连他的阿妹褚离都要对她礼让三分。
褚复缓缓抬眸迎向商归,与商归继续说道:
“她还说,是受姜楠所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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