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麦?”,他知道这是缅甸区号,叫出这个魂牵梦绕的名字的那一刻,甚至不自觉带上了哭腔。
“我是赵启”
沈敬年的情绪迅速下沉,转而再次上升。
赵启找他有什么事,他和赵启中间唯一的纽带就是赵束,难道是赵束出事了?赵启从人道主义的角度,基于他和赵束的关系,通知他一声?
一时间沈敬年几乎站不住,跌坐进真皮转椅里,声音慌张问:“是不是麦麦出事了?”
赵启一愣,随即收起疑惑,语调如常,“阿束确实遇上麻烦了,你能不能给他帮个忙?”
沈敬年眸中精光闪烁,“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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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云南瑞丽,某老旧小区内。
赵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手里拎着打包回来的泡鲁达和酸辣米线,迎着毒辣的大太阳晃悠悠往这个住了四个多月的家走。
刚走到4号楼的楼下,他突然定住脚步,随后转身撒腿就往小区大门跑。
“回来!跑什么!”
熟悉的声音从停在楼下的纯黑色尼桑里响起。
赵束惊愕回头。
沈敬年独自下车,对着正前方张开双臂。
阳光从沈敬年身后直射下来,在沈敬年身前形成一个矮小到有些可笑的阴影。
四个多月没见,沈敬年瘦了,不止瘦,更确切的说是憔悴了。
头发不似从前那般用发胶固定好,现在只是剃了个便于打理的寸头,穿着宽松的大t恤和短裤,脚上也入乡随俗趿拉一双拖鞋。
人的五官短时间内很难发生变化,但是赵束就是觉得沈敬年丑了,完全没有几个月前的意气风发,颓得跟小老头似的。
多年之后,沈敬年偶然得知赵束此时的想法,当即把人压在身下狠狠挠了一顿痒痒,老子为了你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可倒好,竟敢嫌弃老子不帅!!
沈敬年踏着自己可怜的影子一步步走向赵束,赵束一手拎一个打包袋,呆兮兮的
定在原地。
沈敬年每走一步心脏都发麻,整个人麻酥酥的摸电门了似的,直到双唇触碰到赵束的那一刻,“嘭”炸了。
“赵麦麦,你好狠的心!”
他也不想说得这么琼瑶,但是此刻唯有琼瑶才能准确表达他的心境。
赵束两手都拎着东西,腾不出手给他擦眼泪,只能用鼻尖去蹭沈敬年的脸颊,“不哭不哭,眼泪是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