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盆的大雨,覆盖了广袤的山林。
‘啪嗒,啪嗒’
雨点低落,一只刚刚从冬眠中醒来的小小甲虫,难过的躲在了泥泞的树叶之下,艰难的等待着这段时光的过去。
这段时光从大秦时代到两千年后的大地与被暴雨覆盖的星星来说,短的几乎跟不存在一样,但对它来说,却是漫长的。
甲虫感受到了地面的震动,它并未曾当回事,因为自爱他模糊的记忆里,这是很常见的事情。
泥土飞走,树叶飘散,水流哗啦啦的流淌消失,然后又从不知何处蔓延上来,这种事情经常发生,正如同这两千多年沧海桑田一样。
但最后甲虫还是不得不行动了,因为他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黑影朝他覆盖了下来,生存的本能让它挣脱了暂时为它遮风挡雨的小家,冒着空中足够淹没他的雨点向前奔跑,扑腾着无法飞起的羽翼,在最后的千钧一发之间,躲过了黑影的覆盖。
伴随着噗呲一声,它看见了自己的小家被踩碎,巨量的水流朝着哪个长长的印记蔓延了过去,并且逐渐汇成了一缕小溪。
那个高大的黑影发出了声音,在甲虫的感音器官中,犹如一团巨大的噪音。
“教授,要不我们先回去吧,这里距离最近的村庄已经很远了!”
“距离目的地还有多远?”
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还有大约三公里,要是下雨走的话,我们最少得走一个半小时,现在已经是六点了,要是继续走下去,恐怕就要在林中过夜了!”
“我们今天已经去了多少个地方了?”
“三个了!这是第四个!”
“四个么那好吧,我们就先去村庄里躲一躲,明天继续寻找。”
“好!”
漫天暴雨中,李云山带着叶清遥与两名考古专业的博士生,正穿着雨衣,行走在茂密的古咸阳附近的树林中。
雨水哗啦啦的流淌下来,让本来就不好走的山路变得愈发泥泞,愈发难走了。
望着远处逐渐漆黑下来的山林,李云山老人轻轻揉着眉心叹了口气,苍老的眸子里带着一丝无奈。
他们已经来到这片古咸阳的树林里足足一周了。
那张从盗墓贼残麻子手中得来的地图上,记载了足足近乎七十多个红色的叉号与标记。
他跟陆长陵,也就是曾经的哪个高大老人各自带了一队,在这片山林中进行探索。
一周时间之后,他们两队已经在这片山林中,勘探了五十多个红色叉号标记的地点,发现了数个盗墓贼的盗洞与作案痕迹。
但让他们有些无奈的是,这些地方,都没有古墓存在的迹象。
不过这样也好。
最起码证明古代的遗迹,没有被这些万恶的贼人给破坏了。
对考古学来说,这些盗墓贼就如同令人恶心的蛀虫一样,所以在当初听说了有个盗墓贼在发现遗迹后背砍死了,心中非但没有不适,反而还隐隐觉得干的不错。
“来,教授。”
泥泞的山路上,学生伸手将赵云山老人拉过一片湍急的溪流,作为常年户外科考的考古学家,赵云山老人虽然体力依旧不错,但在一天的跋涉之后,依旧还是有些气喘的。
擦拭着额头的汗水跟雨水,赵云山老人环顾四周。
“虽然没有发现古幕存在的迹象,但这么多的盗墓贼作案痕迹与迹象表明,这里应该是有什么东西的。”
叶清遥点点头,她身姿曼妙,梳着一个高高马尾,哪怕就算全身都裹在宽大的雨衣下,也依旧盖不住它凹凸曼妙的身材。
作为考古学生,叶清遥显然体力不错,靓丽的脸蛋红扑扑的,背着巨大的登山包走在最前面,手中还抓着一柄开山刀,跟另外一个同学在前面开山辟路,丝毫没有疲倦的意思。
“而且这里的风水似乎也很不错,三山拱卫,也不知道两千年前的山脉是什么样,但这里肯定不会太差。”
叶清遥回答,作为考古学的学生,风水学这玩意虽然有点迷信,但架不住古代人相信啊,该看还是得看一点的
但说着说着,叶清遥忽然记起了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