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耒小姐,没想到你在这里收购了这么多干辣椒,这要找个人接盘可不容易,特别是这个地方,穷山恶水,谁有那么大手笔接下这批辣椒呢?”
另一人也道:“耒小姐,方总说,如果实在处理不掉,就先放在这里,还是先回去广州,再一起商议。”
“对啊,耒小姐,我们尽快回广州吧,在这里过年太没有意思了。”
耒小春冷冷地瞥他们一眼,“有没有意思是我说了算,我就觉得这里特别有意思。”
“可是方总……”
“没有什么是钱摆不平的,这点货看着唬人,其实不值多少钱,方总如果想要解决还不是大笔一挥的事儿?”
“话也不能这样说,还是很难的,毕竟这么多货,这么多钱……”这人话没说完,看到耒小春的目光冷冷扫过来,顿时住了嘴。
耒小春说:“说吧,你们过来的真正的目的。”
这三人互视了眼,说,“耒小姐,回酒店再说吧,这儿冷。”
来到了酒店,这三人才拿出一大摞资料,放在耒小春的面前,“是仓储问题,如今仓库太缺,集调有问题,需要由您亲自出面商议,让之前的一些客户尽快腾仓。”
耒小春说,“都是签了合约的,有时限,现在去催人家也不好。”
说完后又皱了皱眉头,“到底是要进什么样的货?多少货?居然需要腾仓?”
“这个方总暂时还没有说,只说这是个大客户。”
耒小春看了看电脑上,合约时限已经到了的客户,还有一些即将到时限的,看了会儿,对他们说,“有些客户合约时限虽然已经到了,但是都是老客户,甚至称得上是大客户,如今这货源不好走,如果硬催他们腾仓,只怕会惹恼了他们。按照一般情况,合约到期后,延续十天半月都是很正常的。”
那三人点点头,“确实是很难办,而且一般人根本催不动,这些客户都是耒小姐你亲自谈回来的,有些是陆羽当初的客户,也只有您催,才有可能又解决了腾仓问题,又保住客户。”
耒小春说,“就是让我得罪人呗。我现在得罪了,等用得着人家的时候,又让我去把客户再拉回来呗。”
三人一起笑了起来,“只有耒小姐有这个本事。”
耒小春忽然从三人面容上,看出几分嘲笑的味道,她脑海里跳出陆羽数次因为她去参加酒会,而告诫她要谨守行业规则和自我操守的事儿。
她一直以为,陆羽即是她的师父也是同行,应该能理解她所做的一切,不过就是工作需要。
但此刻她忽然发现,或许她一直想错了。
即使是同行,即使深知行业了规则,做为男人,依旧不能完全理解女人在行业中冲杀的那些行为。就如眼前这三个跟班儿,明面上将她高高捧起,内心里其实对她充满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