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成的母亲刘安兰惴惴不安地看了看大伯哥和二伯哥一眼,又看向公公周庭安和婆婆姜明月,很是焦虑地说道。
“唉。。。。。。”
61岁的老秀才周庭安拿起旱烟袋抽了一口闷烟,哀声长叹。
两年之前他们家的家境尚还不错,可是公社化之后搞"一平二调",很快就"调"走了家里的好东西。
然后生产队长坚持"绝对平均主义",让粮食产量连续两年都跌到历史最低。
生产队里已经饿死了至少四个老弱妇孺。
周家没有人被饿死,确实已经是天大幸事。
真的拿不出钱粮来给老三周万秋的大儿子周世成娶媳妇!
“老三家的,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可想?整个生产队的社员都很苦,时时都在担心会被饿死。
只有我们家在我外孙国泰的帮助下能够勉强吃个半饱。。。。。。。咦,国泰。。。。。。”
姜明月说着说着,眼神忽然一亮。
“孩他妈,不要去给国泰提要求。
他们五个苦孩子现在没有父母照顾,彼此相依为命。
我们不能给他们提供帮助,已经说不过去了。
”
周庭安断然地摇了摇头。
“是啊妈。
别看国泰家的日子过得松活一点,其实那都是他背后贵人的帮扶情分。
他早晚是要还人家的。
”
思想方正的老大周万春也不同意地说道。
刘安兰的神情顿时一黯。
她其实也知道向陈国泰求助很不合适,但这真的是最后一个法子了。
既然思想方正的公公和大伯哥不同意,她的大儿子就只能眼睁睁地错过眼下这门好亲事。
"叮铃"
"叮铃"
院子外面忽然出现清脆的自行车铃声。
“姥爷,姥姥。
”
几个孩子的清脆喊声响起。
“是国泰,国勇,国梅他们!
快,快出去把他们接进来。
”
姜明月第一个站起,快步走出堂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