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最深的,是后来听六安提起的轶事。
说是谢家那位三郎,也就是与崔循并称“双璧”的谢昭,是谢公当年流落在外的子嗣,后来才认祖归宗。
如今是名正言顺了,但当初为着此事,生出的事端并不算少。
谢夫人不悦,起初并不肯点头应允。
但时下风气以貌取人,谢昭生得极为出众,自幼天资聪颖、出口成章,又得松月居士青眼收为学生,带在身边指点教导。
说是“芝兰玉树”,并不为过。
最后谢翁亲自发话,认下了他,此事才终于尘埃落定。
早在来建邺的路上,萧窈就看过谢昭的画像,知他相貌佳。但直至今日在渺烟亭偶遇,才知道,世上竟有生得这样的好的人。
像志怪故事中所描摹的精怪,单凭皮相,便能蛊惑人心。
谢昭站在亭外,目光从她身上掠过,看向班漪:“不意夫人在此,昭冒昧了。”
“无妨。”
班漪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萧窈,又看了眼谢昭,只觉这两人若是凑到一处,倒也当真赏心悦目。
她稍一犹豫,笑道:“此处叫我先占了去,便请三公子喝盏茶吧,不至空来这一遭。”
班漪虽未正经拜在松月居士门下,但曾破例受过他老人家教导,细论起来,也算得上是谢昭的师姐。
谢昭便没推辞,进了亭中。
煮茶的水,说是取梅上积雪收拢起来,化成的雪水;而这茶,也是班家不外传的手艺制成。
萧窈其实并没喝出什么不同,但没好意思说,只捧着茶盏小口抿着,试图品出点高深的滋味。
她与谢昭打了个照面,彼此颔首一笑,便算是问候了。
好在谢昭并没问她的身份。
班漪拨了拨红泥小炉中的炭火,问道:“你那幅画,如何了?”
“如今天寒,颜料凝涩,近来又有旁的事情要忙,便收起来没再动笔。”谢昭似是有些无奈,“只好等开春重来。”
“听闻圣上要你与崔少卿一道,重整学宫,的确是桩难事。”班漪了然,又开玩笑道,“不过有崔少卿在,你尽可将那些庶务都推给他,叫他为难去。”
谢昭也笑了起来:“怕是不成。琢玉这两日在忙王闵之事,不知何时了结。”
班漪尚未开口,萧窈已经咳了起来。
她原本已经将此事抛之脑后了。
毕竟崔循不知为何,仿佛没在阿父那里告她的状,提心吊胆两日,渐渐也就不再想了。
哪知今日竟又听人提起。
班漪轻轻抚了抚她的背,等她顺了气,才问道:“你也知晓王家的事?”
萧窈点点头,好奇道:“此事竟还没结案吗?”
王家那样大张旗鼓地押人回去审问,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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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得……多丢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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