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那完全颠倒黑白又增添了许多暧昧色彩的传言,薛慕宁倒是无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斜,但是薛慕安就头疼了,这事儿一传开上京哪里还有人家愿意上门说亲?
“你说说,你好好的替人家打包不平做什么?不就是因为人家和那个沈槐安有几分相似,所以你就看不下去了?”一想到沈槐安,薛慕安就气的想打人,他不明白那个穷秀才有什么好,半年了自己妹妹还念念不忘。
再说现在,这传出来流言的是谁不好,偏偏是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国公府大公子,这要是别家,他肯定立马提着刀上门逼着娶了自己妹子,可是一个乡下回来的,在国公府没有任何根基,根本站不稳脚跟,哪里配得上他妹妹一根毫毛,将妹子嫁给人家,不是将妹子玩火坑里推嘛!
见自己妹子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薛慕安更来气了,“你知道外面都怎么说你的吗,你好好想想这事儿回去怎么跟爹爹和娘亲解释吧!还有那个国公府,我们薛家跟他们没完!”
“管他人家怎么说呢,大不了我嫁给他就好了,反正我没敢娶我,你和爹爹娘亲不老担心我嫁不出去嘛,这不有个现成儿的,我要是想嫁我谅他也不敢不娶!!”薛慕宁翘着二郎腿,吃着糕点,悠哉悠哉,完全没有受流言的影响。
薛慕安这回是真的气到了,直接上前便拧住薛慕宁的耳朵,“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
薛慕宁被薛慕安拧的嗷嗷直叫,从小到大薛慕安对自己都是有求必应,这么暴躁还是头一回,竟然直接拧起了她的耳朵?
薛慕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牛脾气也上来了,龇牙咧嘴的叫唤,“我说大不了我嫁给他好了,反正现在不都说我和国公府大公子私通来着,说我不检点,还说是我强迫的人家,那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流言坐实好了!”
薛慕安气了个倒仰,深吸了一口气稍稍平复了些情绪才道,“你是不是因为这人和那个沈槐安有些相似所以你才如此说的?那个沈槐安就那么好?”
薛慕宁敛目,“没错,他就是好,没有人比他更好了!”
薛慕安咬牙切齿,“可是他是个懦夫,他连一句喜欢你都不敢说,爹娘不过是稍微施压,他便打了退堂鼓,他配不上你!”
“可是我就是喜欢他!”薛慕宁梗着脖子撇嘴,眼泪不知道怎么突然唰的一下出来了,滴在紧握的双手手背。
薛慕安挠头,在厅堂见焦躁的来回走了两圈才终于长叹了一口气道,“今早国公府的人来提亲了,是给那位大公子提的!”
薛慕宁抬头,惊愕过后便再也没有什么表情,“我不嫁!”
先前她不过说的气话,那个国公府大公子就是和沈槐安再像,他也不是沈槐安。
“那如果我告诉你,沈槐安就是国公府的大公子,你嫁不嫁?”
这会的薛慕宁是真的惊到了,呆呆的望着自己哥哥说不出话来,眼角还带着未干的泪,看的薛慕安一阵心软。
“那如果我再告诉你,这件事就是他自己散播出去的,你还嫁吗?”
“他,他为什么这样?”好半天薛慕宁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薛慕安定定的望着自己妹妹,“因为他想得到你!”
当初,安宁带走了薛慕宁之后,沈槐安颓废了好一阵子。因为之前沈槐安用来换薛慕宁的那块玉辗转到了国公府手里,这才使得国公府的人顺腾找到了沈槐安。
沈槐安这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接受自己的身份。若不是老夫人的极力挽留,他不可能待在国公府继续待下去。
留下来的他身份却很是尴尬,虽有国公爷和老夫人的宠爱,可是国公爷和老夫人越是宠爱他,他的那位继母和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便越是忌惮于他。
他原本对国公府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没有心思去争去抢,只想平淡渡日,但是直到再次看见薛慕宁。
他才明白,即便是他身份变了,可他还是那个卑微的穷酸秀才。如果他不自己走出来,那他永远都将被禁锢在那个他自己画上的牢笼中,他已经失去过一次这一次他不能再失去了!